就送一只鸡,实在是太他妈丢人了。
想到自己给的金锁,孟怀转头又问道:“我给你的金锁呢?不是让你用来当贺礼吗?”
慕景一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尴尬的出声回道:“我看着是纯金的,挺值钱,送人可惜了,就拿去当铺当了给阿瑜换了一套新首饰和几件襦裙。”
孟怀听罢,直想跳起来打爆小女婿的头,买首饰和襦裙没银子,可以和自己说啊!
怎么能把贺礼当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孟怀强忍着怒气,想着怎样替女婿把体面圆回来。
孟乾接下来的话,差点直接让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孟乾看着慕景,双手一摊:“可你还送一只用泥土捏的假公鸡就实在太不像话了。”
孟怀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幸亏,慕景眼疾手快从身后扶住了他,才没让他摔倒。
孟怀转头瞪了慕景一眼。
慕景摸了摸鼻梁,不敢直视他,嘀咕道:“您问的是不是只送了一只鸡,您看当真不是,我送了两只。”
“赔钱。”孟怀气急败坏开口。
“啊,岳父您是说……”
孟怀站直了身子,斜了慕景一眼:“我说让你赔我的金锁,折现,赔钱。”
气死他了,这个死小子。
一旁的孟听安挤上前,一手搭在孟乾的肩上:“二叔,你这是误会我妹夫了。”
孟乾一把打掉孟听安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呵斥道:“没大没小,再说我怎么误会他了?”
“你想啊,我妹夫家里就一只鸡都送来当贺礼了,你就说感不感动?这诚意够不够?阿景,你家是不是就一只鸡最值钱。”
慕景点头应和着大舅哥:“对,就一只。”
孟听安继续道:“阿景肯定想,一只鸡,不吉利,于是实在没办法才想出用泥土捏一只送给千妹妹当贺礼,凑成一双多好看。”
为了配合孟听安的说话,慕景接过话:“原本是想买一件像样的贺礼的,可家里都搜刮了一遍,也没什么值钱的,想来想去就只有那只养了五年的老母鸡,哦,对了,二叔放心,那只鸡下过蛋,还是很补的,鸡汤你放心喝。”
慕景也不知道那鸡养了几年,他不懂这个,这话是卖鸡的老妇人告诉他的。
孟乾听后,心里那个气啊!送鸡就算了,还是不下蛋的母鸡。
说着慕景看了看孟听安:“家里……家里实在没别的东西可送,连我这身长衫也是借的舅兄的。”
他语气淡淡的,说话时面上也没什么表情,看在旁人眼里,就是酸涩。
孟听安拼命点头:“对,长衫都是穿的我的,你看他家多清贫。”
孟怀在一旁扶额,他实在不想承认这两个混账玩意儿是自己儿子和女婿。
众人一听,确实不容易,心里多少有些同情这位孟家的新女婿。
他们虽然不算富贵,好歹也衣食无忧,听大房女婿这口气,糊口都困难。
但同情归同情,丝毫不影响众人对慕景的嫌弃。
这么穷的穷鬼,他们才不要和他走太近。
于是众人都退了退,只留孟听安慕景和孟怀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