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现可疑之人,那这个烟球是从天而降?”龙呈怒问。
那官员吓得扑通跪地,不敢答话。
龙斐望了棺柩前的凤浅一眼,对那官员道:“行了,你就这点本事,本王也不怪你,带着你的人把东西清理干净,别碍事。”那官员如获大赦,立即应是退开,带着人快速清理了现场,龙斐甩开雪白外袍,双手插腰,声音响亮道:“今日本王亲自接凤夫人回府,看谁还敢捣乱,本王掘他祖坟!”
众人噤若寒蝉,四周静如死寂,然大家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斐王竟然亲自为凤浅的母亲护航,这是不是说明斐王还未放弃凤浅,不是传言斐王与朝阳郡主暧昧不清么?难道斐王想享齐人之福?
人群中,一双漂亮的眼睛闪出几道狠光,然后悄悄离去。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斐王殿下亲自护航保驾,自然没有人再敢动什么歪心思,所以一路到安定候府,都平安无事。
停灵五日,龙斐便在凤家吃喝了五日,这五天来哪都没去,就待在府内吃了睡睡了吃,真把安定候府当娘家了,恰巧这五日除了朝中官员富商异士络绎不绝外,一切顺利,直到白氏葬礼毕,再没发生任何事情。
事情办完了,虽然有小插曲,凤浅还算满意,这些时日龙斐虽在府上吃喝花费不少,但也算帮了她大忙,临他离开之时,她道谢:“多谢殿下这些日子来的照顾。”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本王要的不是这一遭!”龙斐仍旧极为自恋地理了理衣发,很是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道:“且某人过河拆桥的本事本王又不是第一次领教。”
凤浅刚要出口的谢词就这样卡在了喉咙,她恼道:“谁过河拆桥了?”
“凤浅!”龙斐向前一步,凑到她面前:“当初本王为你办了那么多事,你说翻脸就翻脸,除夕夜是何等重要的日子,当着文武百官毁婚,你让本王颜面无存,这还不是过河拆桥么?”
“臣女不这么认为。”凤浅转身走了几步道:“当初臣女请殿下帮忙,事事都是经过殿下点头同意的,且臣女曾救过殿下,殿下帮臣女做的那几件事情就算是还了臣女的人情,我们两不相欠了,再者,除夕夜是旧年最后一日,是了断事情最合适的日子,难道殿下想在年初一?当着众人的面请皇上解除的是臣女与白府长公子的,而不是殿下的,臣女无论从哪方面说,都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龙斐眼珠子转了转:“如此说来,以前的点点滴滴我们算是两清了,谁也不怪谁?”
“是。”凤浅点头。
他摸摸下巴:“你毁的不是与本王的婚事,是与白逸天的?”
凤浅再点头。
龙斐乐了:“如此说,本王若再请皇兄赐婚,你不会反对?”
“会!”丝毫不犹豫。
笑容一顿:“为何?”
“殿下这棵大树,臣女抱不住。”她不敢利用龙斐,她利用不起,让她真情相对,她做不到,所以,只能远离他。
龙斐气问:“那日本王救了你更护了你母亲棺柩,你又当如何报答?”
凤浅想了想:“臣女告诉你一件事,算是还殿下人情。”
☆、第六十九章 拥抱
“本王不稀罕听你什么事。”龙斐自然是希望凤浅永远欠着她这个人情,这样他们就永远纠缠不清了。
凤浅把被风吹乱的发拢到耳后,看着午后的越发强烈的阳光,眯起了眼睛:“殿下不妨听了臣女说说。”
龙斐正了神色,凤浅眯起的眼睛透出丝丝锐利,有杀气,有恨意,还有一丝悲凉,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决不会拿一件小事来换他救命的恩情,罢了,就让她还了这个人情又如何,以后他还可以寻另外的事情来与她纠缠。
没听到龙斐说话,凤浅便知他是默认了,也抿了抿嘴:“殿下可知去年冬天在郊外所中何毒?”
“略知一二。”龙斐答。
“可知是谁人所下?”
“已有头绪。”
凤浅望向龙斐:“殿下说说,看是否正确。”
龙斐深深望了凤浅一眼,走了几步道:“本王所中之毒十分复杂,并非一草一物一毒,而是多种无毒之物交集而成一味烈毒,纵然本王比一般人谨慎防备,那日入宫与皇兄饮酒还是着了道,此毒名百合毒香,非常巧妙,杀人无形,那日本王若非遇上你,早已无力回天……本王查到,安定候府二小姐敬献了一种百花蜜合香给龙仙……”
凤浅点头,只要顺着凤筝去查,就必然查到龙潇身上,看来龙斐心中已经有数,可是她要说的并非此事,她道:“殿下心中已然清楚是何人要害您,臣女就不班门弄斧了,只是不知殿下可知太后娘娘的毒是何人所下?”
龙斐袖中的拳头拽住:“本王查此事多年,一直无果,你当真知晓?”
“殿下信,臣女就说。”她绕一圈才说太后之事,就是想让龙斐相信她所说,因为这件事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