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五花大绑的吕良才被带了过来。
宁易让人在地上开始挖坑。
吕良才倒是不慌。
他看着宁易问:“总管这是要活埋我?”
“不算活埋,我要把你栽在地里。”
“把我栽在地里?”
“对!”
宁易走到吕良才身边,比划着给他解释:“我会把你全身埋进土里,只留下脑袋在外面。我还会剃掉你的头发,把你的头皮割开一个口子,往里面倒水银。”
“水银?”
“就是汞,你知道汞水吧?”
吕良才点点头。
宁易又问:“你知道把汞水倒进伤口里,会怎样么?”
吕良才不由自主地反问:“会怎样?”
宁易答道:
“会很痒,你会奇痒难忍!”
“就像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你的头皮上爬来爬去。”
“你想伸手去挠,可你的两只手都被埋在了土里,你根本挠不到。”
“越挠不到你越痒,越痒你越想挠。”
“你拼命挣扎,头皮好像被挣开了一点。”
“这一瞬间你好像不痒了,但汞水随即流到了新的伤口处,你更痒了。”
“于是你更加拼命地挣扎,在不痒与更痒中不断循环往复。”
“直到某一刻,你从地里一下子窜了出来。”
“你赤条条,全身红艳艳、血淋淋,没有一点皮肤。”
“我的皮肤呢?”吕良才颤声问。
宁易回答:“留在了土里。”
“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样我就能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我再把你的头皮缝起来,里面吹满气,挂到屋檐下,风一吹,晃悠悠的,像个真人一样,可好玩呢!”
窦怀仁、杨豆等人听得头皮发麻,都不由自主地往外移了几步,离宁易远远的。
吕良才更是肝胆欲裂。
宁易安慰他:“你也不要怕!虽然没了皮,但你也不会马上死,就是会有点难受,主要是疼。就算一阵风吹过来,你都像是被刀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