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还有用纸笺折的玉兔,各种颜色都有,其中蓝色最多。
所以还是喜欢蓝色更多一点吗?
那又为什么换信纸给他写信?
这时,脚步声响起,沈祯从里间出来了。
顾靖渊回眸。
她穿着轻便的衣裳,束了袖子和裤脚,乌黑青丝挽成利落圆髻,只用发带束着,额上现在已经看不到汗珠。
不过那额角和耳畔沾粘成一股股的碎发,微微发红的脸颊,以及先前的影子,却足够告诉顾靖渊她方才果真在认真练武。
顾靖渊问:“练多久了?”
“半个多月吧。”
沈祯也不藏掖这个,走到桌边来,将他扇面上的纱蝴蝶拿下去,重新放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往方榻边走。
她甚至也不会再质问他,为什么夜半前来,而是语气淡淡道:“我有事找你。”
“我知道。”
顾靖渊也走上前来,坐定在沈祯对面。
沈祯拿起小方桌上的火折子,引亮桌上灯台。
灯台正好摆在二人的正中位置,烛芯被点燃,火苗跳跃着,光影映照在沈祯的脸上。
黛眉深眸,额头饱满,琼鼻微翘,粉腮樱唇。
她是难得的美人,即便是这样简单朴素,不施粉黛的模样,也美的惊心动魄。
顾靖渊看在眼中,心头微微发热,指尖捻了捻折扇的扇柄,语气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你找我是为什么事?”
沈祯说:“想请你和我去见我父亲……我们总要做些事情,让人家相信我们的感情吧?”
“你是要我和你去你父亲面前演戏?”
“不错。”
“为什么?”顾靖渊笑道,“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可以解惑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事和秘密,我也有,并不想告诉你。”沈祯说的直白而坦然:“但我可以给你好处,不会让你白辛苦。”
“上次在芍药园你便说过这事儿,你帮我数次,我都认,你现在想好要什么好处了吗?可以谈。”
顾靖渊唇角的笑容还在,心间的热意却急速褪去,眸光暗沉。
他真的不喜欢她这种分的很清楚,算的很明白的态度。
好像是在和不相干的人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