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纹解锁?
花安在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土匪头子粗壮有力色如古铜的手腕,又瞄了一眼土匪头子胡子拉碴线条粗犷的面容。
花安在:“……”
面无表情的花安在心中一阵嫌弃,是了,他可是个如假包换的颜控,若此时被绑住的是太子齐行云,花安在全然不会犹豫分毫,但偏偏……
齐行云哪里知道花安在在想些个什么,他转着轮椅在旁拾起一只水囊,打开,只听“哗啦”一声,便将那些水兜头泼在土匪头子脑袋上。
土匪头子不过是睡着了,睡得比旁人瓷实罢了,却也受不住眼下这冷水的刺激,当下“啊”的大吼一声,翻身坐起。
土匪头子脑袋里嗡嗡的,一半清醒一半迷糊,瞪着眼瞧了花安在和齐行云半晌,这才将他们给认出来。
“你们!”
“是你们!好啊,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兄弟们,给我抄家伙!抓住他们!”
土匪头子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喊得也着实激情四射,只是他那一干子土匪小弟还都在呼呼大睡,谁也未能呼应于他,喊罢之后,四周寂静无声,诡异的厉害。
土匪头子一愣,懵了,这才多加注意了一番眼下的情况。
“怎么回事?”土匪头子又是大吼了一声,惊讶的说:“老子手上这毛乎乎的是什么?”
花安在表情淡淡的,多看了情趣手铐一眼,没说话。
齐行云寒着脸,道:“说,是谁让你来追杀我们的。”
土匪头子似是有些个骨气,梗着脖子冷笑一声,道:“老子可是吓大的,劝你们别白费力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知道别的?做梦!”
“哦?”齐行云亦是冷笑一声,道:“话倒是说的挺满。”
花安在都未有开口,只是转身捡了土匪头子的大刀。那大刀入手,沉甸甸的,花安在如今还在发热,提着感觉有些个费劲儿,干脆抗在肩头上。
他扛着大刀,四下里一瞧,便往篝火旁边,正呼呼大睡的一个土匪小弟跟前走了过去。
“当——!!!”
花安在将大刀从肩上拿下,大刀自由下落,一声巨响,刀尖戳进石板地里,竟是将石板都给戳碎了,四散分崩。但这还是好的,若是花安在稍微歪一点子,怕是就要戳在土匪小弟的脖颈处。
“你干什么!”
土匪头子一惊,虎躯一震,连忙呵斥。
花安在回头,仍然面无表情,惜字如金的道:“他问话,你回答,否则……”
齐行云与花安在配合的恰到好处,笑的满脸温和,道:“你是个硬骨头无妨,但你的这帮子兄弟骨头硬不硬,要试过才知道。眼下我问话,若是你不回答,或者有所隐瞒,便用你的大刀,先试试这位小兄弟的颈骨硬度如何。”
土匪头子气得面红耳赤,哇哇大叫起来道:“你们卑鄙无耻!”
齐行云道:“是了,我们卑鄙无耻,你们暗杀行刺倒是光明磊落?”
土匪头子一时被哽住,瞪着眼睛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半晌过后,似乎终于放弃了一般,颓废的垂下头来。
花安在与齐行云对视一眼,点点头,便将大刀放下,走到一畔坐下来休息去了。
就听那土匪头子道:“是有人叫我们追杀你们的,那人是个当官的,具体什么官儿,我也不知道啊。”
土匪头子带着他的一干小弟占山为王,其实并不在这一带混生活。月前那边来了一支军队,听说是来剿匪的,正巧土匪头子不在寨中,回来之后便发现山寨被洗劫了,二当家也被官兵抓了去。
土匪头子道:“我想要将老二救回来,想了许多办法都不成功。谁料到有人主动联系了我,说是让我做件事情,就将老二给放回来。”
联系土匪头子的是什么人,土匪头子也不知,只知道便是抓走老二洗劫山寨那伙官兵的头头,长得魁梧有力。
“至于叫我做的事情,便是刺杀一个瘸子和一个太监了。”土匪头子道。
他说着,止不住用目光去打量齐行云的腿,随即又去盯着花安在的脸看了又看。
齐行云坐在轮椅上,那必然是瘸子,而另外一个肯定就是太监无疑,说的也就是花安在了。
只是土匪头子仔细一瞧,登时大吃一惊,太监长成这个模样?也忒的好看了些罢?
花安在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纤细羸弱,面容精致腰身也细,虽然一眼便能看出是个男子,可偏偏还是能让同为男人的土匪头子心跳加快。
土匪头子盯着花安在瞧得差点痴迷,浑似忘了他已然是个阶下囚。
齐行云寒着脸,食指和中指并拢,用力在轮椅扶手上叩了两下,道:“带我们去见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