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安在瞄了几眼方有狐背上的披风,披披风的任务完成了,那是不是可以将披风要回来了?
这么好的一件披风,花安在也是舍不得的。
“吱呀——”
齐行云端着早点回来了,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诡异的情况。
方有狐披着一件眼熟的白披风,是了,那件披风是齐行云特意带在包裹里的,特别为花安在准备的,生怕路上花安在冷了,所以就带上了这么一件,崭新崭新的,旁人根本没碰过。
而现在,这件崭新的披风披在了方有狐肩膀上不说,花安在还在“含情脉脉”的盯着方有狐出神!
花安在日常面瘫脸,基本无法从他的表情看出喜怒哀乐,但是齐行云早已摸出了诀窍,便是从花安在的眼神分辨他的想法和心情。
这会儿花安在正瞄着方有狐身上的披风想“坏主意”,却被齐行云这醋坛子看成了含情脉脉。
齐行云一大早上就醋了好几次,感觉手里端的小馄饨可能放多了醋,一股一股的酸气扑面而来,熏得他不行。
“师父!”
齐行云走了过去,哀怨的瞪了花安在一眼。
花安在可不觉得自己被瞪了,心跳突突两下子,只觉得太子殿下这表情……好可爱。
花安在完全没有被“捉奸”的感觉,说:“你回来了,好饿。”
齐行云一阵无奈,也不好表现的太小家子气,先把馄饨放在了桌上,让花安在坐下来吃,这期间瞥了好几眼方有狐背上的披风。
终于,齐行云忍不住了,小声问:“若是我没看错,方有狐身上的披风是我的罢,怎么在他身上?”
花安在点点头,说:“我看他冷。”
齐行云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太傅当真是会怜香惜玉啊。
齐行云不开心了,说:“那云儿也冷了,怎么办?”
披风没有第二件了,花安在又不能硬生生将方有狐背上的披风给扯下来,所以……
花安在灵机一动,从大碗里舀起一只热腾腾的馄饨来,吹了两下以免太烫,然后举起来送到齐行云唇边。
花安在说:“吃馄饨,热乎乎的就不冷了。”
原本还在吃醋的齐行云,顿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美滋滋的低下头来,就着花安在的手,吃了一个大馄饨,只觉得这山寨里的馄饨味道鲜美,和宫中不太一样,好吃的厉害。
齐行云唇角翘起来了,心里甜滋滋的。等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会不会太好哄了?
花安在舀着馄饨,自己吃一个就给齐行云投喂一个,连汤也是一人一勺,两个人黏糊糊的便吃完了一整碗的馄饨,齐行云也就不吃醋了,心想着太傅对我还是最好的。
齐行云贴心的给花安在用帕子擦了擦嘴,擦完之后,就见花安在站起来,又躺回床上去了。
齐行云摇了摇头,看来是要睡回笼觉,好在眼下也没旁的事情,便叫花安在去睡了。
他给花安在盖好被子,一回头,便看到方有狐还在屋内,正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
齐行云和方有狐眼神一对,方有狐立刻转开了眼睛,有点讪讪的。
樊老虎和梅书骆带着人,往北面下山的地方去查看情况了,说是绳索的确损毁,但是桥梁没什么大问题,所以一天时间修理足够了,明天天亮他们就可以顺利下山。
这些日子大家赶路都累了,能休息一天也是好的。花安在用新获得的寻人罗盘看过,孙叔泰的确在往北而行,但是速度并不快,所以就算他们耽误一点点时间,也是可以追上去的,无伤大雅。
花安在呼呼大睡了一上午,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屋里没有方有狐,可能是去吃饭了,只剩下齐行云和花安在两个人。
花安在伸了个懒腰,说:“你怎么不休息一下?”
齐行云说:“还不困,倒是太傅,一口气睡了这么久。”
旁人都没有休息,也就花安在没心没肺的,在哪里都能呼呼大睡。
齐行云站起来,走到花安在跟前,说:“又该吃午饭了,太傅醒一醒,我去给太傅端过来罢。”
花安在还迷迷糊糊的,齐行云心想着午饭还是在屋里吃的好,山寨里太乱了。
花安在点头,说实在的,他刚睡醒,现在也不觉得饿,其实吃不吃没什么关系。
“我去了,马上就回来。”齐行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