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烨闹腾够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江烛染叫来枳夏,“让膳房准备些醒酒汤送来。”
江烛染没料到沈流烨喝了酒后如此磨人,抬手给他盖上被子,见他酒劲儿上来后,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心道等他醒了,有他羞愧的时候。
……
沈流烨睁开眼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江烛染正坐在一旁写东西。
窗边烛光丛丛,微暖的光线落在江烛染的一角,沈流烨看着烛光里的江烛染。
“醒了怎么不说话?”
沈流烨视线灼灼,江烛染就算注意力没在他身上也感受到了。
“妻主一直坐在这里等我睡醒吗?”
“你这典芳阁环境雅致,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不是等你睡醒,是在看风景。
“妻主好生无情”
江烛染笑着看向他,“看来你之前是真的醉迷糊了,忘了自己做了什么。”
沈流烨只记得自己喝了杯酒,困顿的厉害,后来江烛染好像跟他说了什么,之后他就记不太清了。
“臣侍在客人面前出丑了?”
“没有,只是酒量不佳,在回来的路上耍起了酒疯。”
江烛染看他耳根泛着红,走到床榻边,轻轻道“一路上,阿烨可是不止一次想要亲我,还想让我抱抱你。幸好当时四下无人,不然让旁人看到阿烨这幅样子,明天就得传出桓王夫爱桓王无法自拔的说法。”
“我当真这般——”沈流烨涨红着脸看着江烛染,转过头去不敢看她,一会儿又反应过来,“王爷怕不是在打趣我。”
江烛染打趣他是真的,但那些话里也有真话,“都说酒后吐真言,我也是在阿烨醉酒后才知道,阿烨那么想让我亲一亲你。”
沈流烨也是如今才知道,江烛染打趣起人来也是个荤素不忌的。
“那妻主能随了我的心愿吗?”
“不能”
温柔且毫不留情。
倒是在意料之中,沈流烨也不失落,一双冰凉的手牵住江烛染的手腕,“那为了惩罚妻主的无情,就留下来陪我用晚膳吧。”
江烛染原本就是担心他醒来会头疼所以才留下的,也不介意陪他多用顿晚膳,“去把大氅披好,一会儿吃饭。”
经过之前的事情后,沈流烨格外注意保暖,大氅也准备了好几件,当下拿了件雪白绒毛的大氅披上,笑着站到江烛染面前,“妻主可知道这件大氅是怎么来的?”
沈流烨身上穿的这件,做工十分精细,是上好的料子,连大氅上的绒毛都白的无一丝杂色。既然他这么问,那便不是买来的。
“是谁送的?”
“柳侍郎”
倒是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他何时这么大方了?”
“非但如此,他还特意写了一封信,让人亲自送到臣侍手中,为之前臣侍不得宠时,在王府受到他排挤的事,特意向臣侍道歉。”沈流烨把那封柳长浣亲手写的信放到江烛染面前,“妻主猜猜看,他究竟是何意图?”
“示弱、争宠,或者试探你的态度,总之不会是想要和你化干戈为玉帛。”
沈流烨摇头,“妻主可不懂后宅这些人的心思,他如今示好,是想告诉我,他承认我正君的位置,希望我能看在他服软的份上,让我给他一个接近王爷的机会。”
“那阿烨打算怎么做?”
“臣侍收了他的东西,自然是答应他了,至于剩下的,就看王爷怎么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