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思飞被她抓住软肋,只好把画还给她,晏楠拿到画后怕自家二哥把这事说出去,还不忘再威胁几句,这才跑了。
“秋月,慢着,你一定知道那是谁给xiǎo姐画的吧,快跟我说说。”晏思飞拦住落在后面的秋月问道。
“二少爷,这我可不能说,要是让xiǎo姐知道了,那我可就惨了。”秋月作yù言又止状。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妹妹知道的,保你没事,而且只要你跟我说了,下次本少爷出去就给你带万松堂的回晏思飞抛出了秋月最喜欢吃的回chūn糕作
“这不好吧,二少爷,我还是觉得不应该姐的事。”
“再加一支蓝田yù钗。”
姐作画的公子叫许清,他常在汴河边的洪家桥那里给人作画,哦,还有姐上次好象还提到,许公子做过一首可以媲美老爷的《浣溪沙》……”
晏大xiǎo姐要是知道自己只值一份回chūn糕外加一支蓝田yù钗,就被两个内鬼sī下给买卖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把晏府给掀了。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正与红菱姑娘散步在那无人的高原上,四周,开满了美丽的石楠吹动着她白sè的丝巾;我,正热烈地注视着她—漫而痛苦的日子啊!”
秦香楼红菱的闺房里,许大少爷正慵懒地靠在一张躺椅上,脸上带着无尽的遐思,目光投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深邃而悠远,嘴里喃喃的,好象在叙述一个古老而隽永的爱情故事。
红菱被他这付皮赖的样子逗得娇笑连连,迎风yù折的纤腰快直不起来了,那浑圆高耸的口更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已,看得许大少爷暗暗念起来清心驱魔咒,才勉强把心中的涟漪平息下来。
红菱chōu出丝巾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这才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满是幽怨地说道:“公子就会哄人,还说什么梦见红菱,上次答应来给人家作画,这一晃那么多天,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这回要是不xiǎo芹去请公子大驾,恐怕公子早不知道将红菱忘在哪个角落里了。”
红菱嘴上虽然不饶人,却很体贴地帮许清亲自倒了一杯清茶。
“我说红菱,你可真错怪我了,前几天我真忙得焦头烂额呢,不然我还不来给人家画像赚钱吗?要知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啦,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梦着红菱姑娘呢,”
四月的午后,让人有种犯困的感觉,许清躺在软绵绵的躺椅上,闻着红菱留下的淡若幽兰的体香,真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惬意,只想就这样静静地睡一觉。
“红菱,给我弹一曲好吗?要听那种恬静安详的曲子。”
琴声如遥远的天籁,带着白云闲逸的气息,飘散在这个宁静的午后,窗外瓣无声地飘落,又随着悠然而至的一缕清风,轻轻飘过窗来。桌上的清茶,鲜嫩的叶尖正在慢慢的舒展,把一杯素泉染得碧如九月的天空,五月的草原。几上袅袅的檀香,却带给人一种恒古的味道。许清闭着眼睛,任由脑中的意识随着琴声无限地蔓延……
就在许清惬意得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双柔软修长的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肩膀,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红菱见他似乎有些倦怠,便轻轻地在他肩膀上帮他róu捏起来。舒服得让许清差点没呻yín出来,他用自己的手轻轻盖住红菱滑嫩的红菱啊,我是来给你作画的,可不是来做神仙的,你再这样,我可真有点不知今夕何夕了。”
红菱本就是好不容易提起勇气,才上前帮他按摩的,现在被他一说,俏脸不由得升起一缕红霞来。她转过身子,在许清的身边轻轻地蹲下来,扪着xiǎo嘴说道:“若真能让公子做成神仙,红菱倒是愿意,只是公子到时别忘了对红菱的承诺,留下您的几首仙作给我就行了。”
“少来,我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本公子打了这么多年光棍,可不想就这样去做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
红菱再次被他逗得‘咯咯’娇笑起来,俏脸无力地趴在了他的手上,眼bō盈盈,暗香弥漫。许清实在忍不住抬手在她xiǎo巧的鼻尖上,轻轻捏了一把,捏得红菱把可爱的鼻子直皱起来,然后一把拍开他的猪手便远远的跑开去。许清把手指放在自己鼻尖轻轻地闻了闻,这才笑着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嘴里叹着:“好香啊!”却不知道他指的是茶香还是什么。
“无赖!”
红菱被他的动作nòng得娇嗔不已,她不否认自己对许清很有好感,但正因为这样,才更怕许清觉得自己不够庄重,因此而看轻了自己。许清看她的眼光,常常流lù出那种不加掩饰的灼热,但却没有给人猥琐的感觉,这也是她对许清的xiǎo动作没有真的在意的原因。
这时许清突然站了起来,这个动作倒把红菱吓了一跳,许清瞧见她这个样子,不禁指着她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了才说道:“别这么防贼似的,本公子是那样的人嘛?说来本公子到现在还是个清白男儿身呢,多委屈啊我!好了,茶也喝过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不是想要我的仙作吗,笔墨
红菱先是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接着听他说愿为自己作词,顿时抛开了一切杂念,很快就到桌边,挽起袖子,lù出晶莹的皓腕,先在砚台倒上一泫清水,然后纤纤yù指拿起条墨熟练地磨了起来。
许清提着笔想了想,便在宣纸上写下一行行漂亮的行书来: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