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面容清俊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笑得温和,“看来,崎崎也是去上过几堂专业课的。”
关崎默默的把“哦,是吗?”拉入自己的过敏词汇表。
“嗨,关崎,你醒啦。”活蹦乱跳到丝毫看不出昨夜醉酒的池哲端着托盘,对着男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来喝点粥吧,你昨晚喝醉了呢,满屋子的酒味,还硬要拖着我一起睡,弄得我身上也有味道了,早上都熏到姐姐和关叔叔了。”池哲水润的眼睛里闪着和笑容完全相反的寒光。
敢说昨晚是我喝醉了,你就死定了!
池哲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么一句话。
关崎默默的咽下一口血。
“池哲,你不知道,关崎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掀被子了,”池然的笑脸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他以为你们酒后乱性呢。”
“哦,是吗?”池哲的笑容更灿烂了,“放心,崎崎,我不会趁人之危呢,你的清白还在哟。”
关崎继续默默咽血。
关楠和池然都在这里,闹起来他没有胜算,我忍,我忍……
池哲,你给我等着!看他们走了,我怎么教训你!
“哲哲真是一个好孩子呢。”池然幸灾乐祸的继续火上浇油。
“嗯,的确。”关楠叹息着表示赞同,其实他真不介意自家养子和池哲有什么的,真的。
……
池哲来的时候没有通知过任何人,只是他并不清楚自己身边是有人保护着的。
得知了池哲的行程后,池然慢悠悠的给关楠打了个电话,睡了一个好觉,才登上了去京都的飞机。
她本来还在思索,如何不着痕迹的让池哲和池毅远见面,既然机会自己送上来了,她总该好好利用才是。
……
京都,池家。
“爸,你又要走啊,今天不是休息了吗?”池晰皱着眉,看着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匆匆换上衣服的池毅远。
“嗯,”池毅远抬起头,看到小儿子的一脸纠结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不顾池晰张牙舞爪的抗议,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些事情涉及到我管的那块,我得走了。”
池晰和池泽的年纪相差不到两岁,却是天差地别的性格。池晰长了张娃娃脸,心性也如顽童般天真烂漫,家里人也都爱宠着他。不过,倒的确是个懂道理的好孩子。
“那记得早前回来,爷爷说今晚要庆祝一下的。”
“嗯。”池毅远应下了,转身离开。
在二楼的书房看着大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池老爷子拨通了池然的电话,
“下午4点,他会在三环的澜桥附近的茶馆里。”
“谢谢爷爷啦。”池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可人。
“姐,怎么还不走,不说要让关叔叔带着我们逛京都的吗?”池哲诧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再等两分钟,我要打一个电话呢。”池然笑眯眯的伸出两个手指。
关家本是南方的家族,却早在几十年前就举家搬迁到了京都,所以关楠算的上是老京都人了。
街头街尾,穿胡同走巷子,就没有他不熟的地方。
仿古法拼接的木制小纺车,小银累丝桌椅,成套的小瓷茶具、小银酒具、锡制小火锅、小碗、藤编小篮、核雕小船。
最大的不过半个手掌,最小的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
红木镶嵌贝骨铜皮的百宝盒,栩栩如生的张家泥塑,百年老字号纯手工的弓箭,琉璃制的饰物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