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很疼?”景睦南伸手心疼地抚上她的发,“你的左手,也是因为他么?”
雪倾舒了口气,没有回答。虫
“现在还疼么?”
“曾经,我们俩在一起,有过的伤没入尽头,淌过的泪汇入洪荒。”景睦南第一次听雪倾这样形容玿言庭,这样深刻。有些让他嫉妒,可是更多的却是心疼。大文学。dawenxue
他跳上床,并排和她坐在一起,“傻丫头,”他故意拨乱她的发,说话带着七分玩笑,“我会很疼你。”
“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么?”
景睦南大方地拍了拍自己的肩头,“随时借用,一辈子也没关系!”说着就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肩上。
“柠儿,如果……我说如果,”景睦南呢喃着问,“如果有一天,我跟玿言庭开战,你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啊?”
“嗯?”雪倾不清不楚地呜咽了一句。
“我是说……”景睦南刚想再问一遍,可是看着她睡倒在自己肩膀上的恬静的模样,只是宠溺地在她的发鬓上落下一吻,“傻丫头,睡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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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柠儿的腿,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景睦南看着再一次为雪倾检查好的太医,急切的问。
太医摇了摇头,“回皇上,可以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实在是有些痛苦,而且……”太医看了看雪倾,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这么清丽可人的姑娘竟是要遭这么多的苦,“而且不一定有效果,如果要试试看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太医,”雪倾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景睦南已经为自己做了很多了,她实在是觉着有些担待不起,“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太医万是没料到她这么镇定地问这句,“若是不成功,那也许这条腿……就废了……”
雪倾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一下子变得刷白。大文学。dawenxue
“你胡乱说什么呢!”景睦南上前,一把扯过太医,“什么是这条腿就废了?如果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朕现在就把你砍了!”
“废了的意思,是说,我永远不能站起来了么?”雪倾强忍住眼眶里涌上来的湿润,“还是说会更糟糕?”
景睦南实在不想让雪倾听这么残忍的话。
他推了太医一把,冲到雪倾面前,“我们不要试,不要试好么?”他抚着她的脸颊,握住她的手,“柠儿,就这样没什么不好。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你,守着你,一辈子!”
“可是,”雪倾笑着哭,“我不想拖累你,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我想赌一把,哪怕……哪怕结果比现在更糟糕……”
“柠儿姑娘,你要想清楚,那很痛苦!”太医不得已地出声提醒。“熬得过去便会好,若是熬不过……”
雪倾笑得勉强,“我想再痛的,我都已经忍过来了。”那痛,会比活生生地将肉剐下来更疼么?“太医,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想试试!”
“柠儿……”景睦南抓着雪倾的手紧了几分,他摇着头,希望她能改变这在他看来有些搏命的决定。
“我觉得,我运气还不错,所以试试看吧。”
看景睦南终于点了下头,太医才回应雪倾道,“那好,等过几天柠儿姑娘身体调理好些了,我们就开始施针!”
是以,太医开始调理雪倾的身子。三五日后,见她气色见好,太医才开始决定趁着这时间施针。
“柠儿姑娘,可能会很疼,针刺进去后会半分半分地加深。”
雪倾点点头,说不怕是不可能的,“麻烦太医了。”
景睦南抱着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痛的话,抓着我!”
太医将一块厚的布巾递到雪倾面前,“待会儿可能会很疼,柠儿姑娘咬着这帕子。若是痛得能忍,你就点个头,若是不能忍,你就摇头。”
“嗯,”她接过帕子,咬住。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那我们开始了。”太医拿出银针,“先是丰隆穴,疼吗?”
雪倾摇头,“加深半分!”太医一边观察着雪倾的状况,一边将针刺深了半分。
这半分下去,雪倾的额间开始冒汗,这个腿开始刺痛,像是棍子下在自己腿上一般。
“能忍吗?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