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我想,记者会让我们都看到的……我是说他的样子,老兄。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
“那个侦探和杀人魔还在里面吗,怎么没有枪声了?”
“不知道,我们还是谨慎一些。”
……
凌晨前夜的雾气,将窗户覆盖得朦朦胧胧。
忽然,嫩白的指尖一下子扶住了窗户的边框,将室内气温熏出的水雾抹开几道湿痕,又十分可怜无力地滑落。
“呜……”
岑清闭合的眼睫不住地颤着,眼尾晕开一片水红。
腿间拱进来一个毛刺刺的脑袋。
湿热的唇舌,像是蜗牛爬行在腿肉上似的,沿途激活每一寸神经末梢的感官,岑清敏感地不停颤抖,指尖下一瞬落在可棕红色的发丝上,指缝中窜出微硬的发丝,被岑清虚软无力地攥住。
他身上的绵白睡裙已经脱下来了。
和那滩已经染红的热水一起,丢在医车的角落。
换上医用的一次性的罩衣,长度又是恰好道膝盖靠上的位置。
却又被一个脑袋挤出暧昧的褶皱,钻在他的腿间,美名其曰,“消除那个令人厌恶的杀人魔的血腥气息。”
而解决办法就是,他帮岑清将伤口再舔一遍。
这本来应当是无理要求。
甚至动作也极其过分——伤口可是在腿根里面呀……
可是亚度尼斯恳切的神态实在太过真诚,岑清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哪怕他常常被追求者们如此对待,都无法真正脱敏他人的帮助。
更甚者,有些习惯被这样追求了。
只是被舔一下、只是……
只是被人含着腿肉吮吸,覆盖掉上一个人留下的气息。
只是这样而已。
他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
思维,似乎慢慢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岑清无从思考自己的改变,他只是像一只被温水煮的青蛙,恐怕直到被煮熟的那一天,才会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掉入陷阱很久了。
豺狼虎豹轮番上阵,他每个都难以应付。
最后只剩妥协。
脑海昏沉,身骨酥麻。
亚度尼斯舌尖很温柔,和埃尔维斯不同,他尽力使岑清感到舒服,两颊能感觉到少年腿间柔柔的压力,和随着甜腻水液一同溢出的,忽然剧烈的颤抖。
喉结飞快滚动,吞咽声一声又一声。
亚度尼斯眼神深暗,鼻尖都被染得亮晶晶。
溢着暖热的甜香。
亚度尼斯将脑袋从他腿上退出来的时候,舌尖还滑动在打颤的绵腻肌肉上。
腿间绯红的薄汗从肌底漫出,像是海边细碎的水光。
“咚咚、”
敲击声从窗外响起。
隔着厚厚的铁皮,在安静的车内炸开声音,亚度尼斯立马将白色薄毯盖在岑清身上,有些不悦地看过去。
“我们是电视台记者,请问可以透露一些先生的信息吗?”
缥缈的女声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