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毕业?”
“好像是吧。”廖雨柔说着。似是而非的回答只得来带着蔑视的一哼。“再给他十年也不见得能毕业。”他说。
“你讨厌他?”
“他也配我讨厌?”那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答了,然后继续吃饭。
“是哦。”廖雨柔托着腮说着。他讨厌的人他曾经说过,像他要找的那个人一样也已经失踪了十年,同一时间失踪所以让他更加的不爽。“如果你找到那个人,你要怎么样呢?”看着吃的正香的人,廖雨柔突然问。似乎是被她问住了,那人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夹着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许久才放下。又过了良久,他抓着膝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先找到再说。”
或者这一天并不会等太久啊,而他根本就一副完全没有准备好见到那人的样子,廖雨柔只是看着就觉得头疼了起来。
“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廖雨柔边说边逃避似的收拾着碗碟。她刚才确实是想事情入了神,而那件事情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对他说。
“想骗我?”他说着推了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也不想想她是谁教的,想骗他她还太嫩了。
“骗你我会有什么好处吗?”伸手把他带着的平光镜摘下来自己戴上,廖雨柔靠近了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可从来不认为自己能骗得过你啊。”
“所以?”
“你要是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今天,我在终极一班的花名册上看到汪大东了。”
“什么?”
“所以,你想好要怎么见他了吗?爹地。”
☆、终极一班
“所以,你想好要怎么见他了吗?爹地。”
这个问题,问了等于没问。就是知道他没准备好,整个心都只是想要找到汪大东而已,所以才会矛盾要不要告诉他那事情。在花名册上看到汪大东这个名字的时候廖雨柔就惊呆了。虽然来芭乐高中是爹地的安排,但是她也没想到汪大东这个爹地找了十年的人就这么大喇喇的躺在花名册里,像是随时就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真的,不只是爹地,她也完全没准备好。
“班导,有新同学怎么都不早讲。”害得他们都没有准备惊喜给新人。
“早说干吗?让你们这群小鬼好恶整新同学?”黄菲说着。“前两天不是刚玩过吗?”
“拜托,这是我们终极一班的入班礼耶。”
教室前面吵闹的哄做一团,廖雨柔看着只是摇摇头,那些人说的仿佛就像是如果提前说了他们就一定能够成功整到自己一样。门框上的盆、抹蛋糕之类的小把戏他们这么大了居然还玩的这么欢。揉了揉被镜框压痛的鼻梁,她果然还是不太习惯有东西一直压着鼻梁,没法像某个男人那样像个真的近视一样一直戴着眼镜。
没有能给新同学进行“爱的欢迎”纵然有诸多遗憾,但已经既成事实也就只能这样了。终极一班并不太常有新同学,难得有转学生自然要感受一下元老们深切的同学爱。新同学居然是个那么没有存在感的眼镜妹,还真是令人失望。
比起旁人的失望廖雨柔显得平静的多,与其说她没有失望不如说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反正爹地也不是送她来这里上学的,全体都不怎么听课的环境正好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在干什么。坐在教室的最后是为了方便观察,虽然之前也大概打听了些终极一班学生的情况,但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没什么人听课但也没什么人捣乱,大概因为是班导的课才会这样吧。可惜那个传说中的KING和至今仍躺在花名册里的汪大东并没有出现,还真是有些无趣。不过这样可能也好吧,趴在桌子上,廖雨柔想着。
“Test,test!This is史上最强高中生大东speaking!Everybody listening!”
突然的嘈杂声把廖雨柔从浅眠中惊醒,听到那人名之后愣了下,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把手机往座位里一塞就出了教室。那个人现在在广播里出现,应该就在广播室吧。
芭乐高中的广播室,说好找也好找,但对刚来到学校不久的人来说也会有些迷乱。那个高度学生自治的广播室并没有在校园的平面图里出现,廖雨柔在官方广播室扑了个空,再找到那里的时候,汪大东的一首歌都已经唱完了。
“断肠人,咱们走!”
从广播室里出来汪大东多少带着些气闷,纵然他是多么乐天的人,但本来对广播室抱着太大的希望,也为之努力了那么久,如今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也确实是种打击。他更没有想到一出广播室就看到两尊门神,断肠人在外面他是知道的,旁边的女生他并不认识却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认识我?”
“不认识。”那女生说完就离开了,广播室门口只留下两个男人。
“断肠人,她是谁?”汪大东问着却没有得到回应,断肠人正呆站在那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断、肠、人!”
“诶?诶?汪大东小朋友,不要突然在人耳边大叫好不好,那是耳朵,会聋的!”
“刚才那是谁?怎么会认识我?”
“我说汪大东小朋友,你刚才在广播里已经自报姓名了,别人会这么叫你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