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萱和胡亥的到来,让殿内瞬间多了些欢乐、轻松的气氛。
胡亥绕着嬴政跑来跑去,咯咯笑着,还偷偷尝一口桌上的点心,弄倒了排列整齐的竹简,还习惯性的用头去蹭嬴政的胳膊。
“秦法学的如何?通晓了哪几门?”
嬴政终究是严父,对于胡亥的成长抱有不小的期待,因此每次见面都不忘督促检查。
说起这个,胡亥便有些慌了,含糊的答道:“儿臣在学,总也有七八部了。”
嬴政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他的眼光何等犀利,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偷奸耍滑,趁着东巡之时自己忙碌,肯定未曾好好读书。
“七八部?你在离开咸阳之时,赵高便说你已经熟读了七部,转眼数月下来,竟然毫无进展?”
嬴政的声音陡然提高,胡子都竖起来了,吓得胡亥一扁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将头埋到了姐姐赢萱的裙摆之中。
“父皇,自从离开咸阳之后,赵高便忙于东巡诸多事宜,胡亥想见一面都难,哪有功夫给他讲授秦法呢?”
“胡亥毕竟还小,没有自学的毅力也属正常,父皇就不要苛责了!”
赢萱终究是年长一些,知道嬴政虽然性情刚戾,但却不会无故加罪,若是能说出道理来,便能舒缓其怒气。
“就是啊!从出巡开始,不要说教导,就连面都见不到几回?”
既然姐姐为他说话,胡亥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将眼泪鼻涕一股脑儿擦到赢萱的裙摆,扬起头来。
嬴政知道,这话半真半假,若是胡亥这小子诚心向学,哪怕是赵高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只不过孩童天性,他也就不再深责了。
他瞪了胡亥一眼,说道:“当年朕在赵国为质之时,朝不保夕,仍不忘勤学!将来你若想有长进,便不可懈怠。”
胡亥最是机灵,听嬴政的话音,便知道他不会再追究了,破涕为笑,拉着他的袖子晃悠着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像姐姐那样,将来也能给父皇出谋划策。”
嬴政闻言,抚摸着他的头顶调侃道:“你想要像萱儿一样?那可就难了!”
“从今天开始,到我们返回咸阳,大约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若到时候你还未能精通十部秦律,朕就打断你的腿!”
胡亥吐了吐舌头,便知机的缩成一团,像个球一样的在地上翻滚,逗得嬴政、赢萱父女二人哈哈大笑。
“萱儿,你来此应该还有其他事吧。”
“圣明无过父皇,女儿此来便是为了黑冰台之事!”
嬴政点了点头,颇为欣慰的说道:“看来让你执掌黑冰台是件好事啊!听说原先有些沉寂的剑士们又热闹起来了,个个都想建功立业!”
“你上次所提的建议,让黑冰台贴身保护任嚣,当时无论是朕,还是上将军,都觉得并无必要,想不到还真如你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