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呵呵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刘都尉如此年轻,便立下惊世之功,真是可喜可贺。”刘泽心中倒是一头雾水,何进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与他这个小小的骑都尉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斩杀张角有功,也犯不着这么和颜悦色吧,甚至刘泽隐隐地感觉到何进还有些巴结之意,这与何进的身份也太不配了。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地赶了过来,道:“皇上龙体微恙,今日不再早朝,各位先行退下吧。”
众官员一怔,这皇上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说病就病了?有人向那太监道:“黄公公,皇上的的身体一向康健,缘何今日抱恙?”
黄公公干咳一声,道:“皇上听闻大军回朝,喜不自禁,早起了一刻,却不想殿外风寒露重,染上风寒之疾,不过董太医已赶了过去,应无大碍,诸位就先散了吧。”原来汉灵帝在裸游宫里一夜潇洒,听闻得皇甫嵩已率大军还朝,喜不自甚,衣服也没多穿就跑到了殿外,此时正是寒冬天气,体虚的汉灵帝又如何奈得了风邪侵体,染上了风寒之症,咳喘不止,高烧不退。
百官见上不成朝了,便纷纷告退,谁愿意大清早冰天雪地站在这儿,不会儿功夫,大部分的官员都已走了,只剩下些与皇甫嵩相熟的还没走。
卢植含笑道:“义真兄,我在舍下略备薄酒为你们接风洗尘,走吧。”
一听这话,皇甫嵩眼前一亮,道:“又让子干兄破费了。”
去年卢府的豪宴可是给皇甫嵩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卢植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这次可不同往常,如今黄贼初破,百废待兴,奢糜之宴可不敢摆了,只是些寻常酒菜,何谈破费二字?”
皇甫嵩哈哈大笑,道:“总比军营里的大锅饭好吃吧,走走走,这一年多没喝酒,可把我嘴里淡出鸟来了。”
于是一大票的人跟着他们的后头,赶到了卢府。除了张温之外其他上次来的人都到齐了,另外还有许多相熟的也来了,人数足足是上次的两倍。
张温没来是因为他此刻不在朝中,西凉北宫伯玉造反,韩遂、边章叛乱又起,朝庭只好重新起用了董卓,任命他为中郎将前去征讨,打了几个月也没有拿下来(真不知道这个无能的董卓后来咋就混得风声水起),只得任命张温为代车骑将军前住征讨,张温点名要了孙坚做先锋。(未完待续。。)
第192章 再宴卢府
随同皇甫嵩回京的宗员、郑泰、崔烈、郭典、曹操、闵贡等人也应邀赴宴,其他校尉司马与卢植并不相熟,也就告辞离去没有前来,否则二三百号人都跑到卢府来,卢府恐怕连站的地方也没有了。
众人在寒喧谦让了一番,自然得由皇甫嵩坐了首席,本来众人一致推刘泽坐次席,刘泽竭力推辞,称在卢府他也算得是半个主人了,不方便在客席落坐,坐在了主位卢植的下首,众人也只得依次落坐。卢毓张罗着给众人上酒上菜。桌上的菜肴,皆是些普通的饭菜,想起去年卢府一顿豪宴之后,给卢植惹上的那一场麻烦,刘泽想想都有些汗颜。
虽是薄酒淡饭,但也难挡众人的热情,这么才的时间大家都没有聚到一块,今天难得相会,自然要喝个尽兴,交杯换盏,热情高涨。
卢植举杯道:“这第一杯酒,自然要敬义真兄了,义真兄此番征战劳苦功高,今日凯旋而归,是为天下第一功也。”
皇甫嵩连忙推托道:“岂敢岂敢,若论平定黄巾第一功,当是润德居之,若非润德擒杀张角,这天下岂能太平?要说这第一杯酒,得敬润德才是。”
刘泽起身道:“皇甫将军在上,小子岂敢擅越,些许微功何足道哉,若不是皇甫将军指挥有方,诸位将士齐心用命,焉能有今日之胜?”
曹操见他们争执不下,乃道:“皇甫将军和润德就不必为谁是首功而纠结了。依我之见,平定黄巾之乱乃众人皆有出力,这第一杯酒,诸君共饮之如何?”
皇甫嵩大喜道:“孟德之言甚合我心,来来来,诸君共饮之!”既然皇甫嵩如此说了,大家自然都举起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酒宴的气氛轻松而欢快,论起战事来,讲得人个个俱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听得人是如醉如痴,意犹未尽,直至初更,酒宴方散。许多人喝得是酒醉醺醺。连走路都站不直了。皇甫嵩也喝了不少。微露醉意地道:“子干兄,今天喝得太痛快了,明天到我府上——继续——”卢植含笑应了。将皇甫嵩等人送出府外,自有下人搀扶他们上车离去。
卢植做为主人,没有多饮,又是酒量极豪,根本没有半点醉意,而刘泽也是同样的清醒,独张飞喝了个不省人事,关羽陪他到厢房歇息。回到正堂,卢毓正安排下人收拾残席,卢植对刘泽道:“随我到书房一叙。”
进得书房,刘泽深深地一拜,道:“弟子参见恩师。”
方才在午门外在卢府中,由于有外人在场,刘泽也就没有行弟子之礼,到了书房,这才给卢植揖了一礼。
卢植摆摆手,亲切地道:“润德,不必拘礼,坐。”
刘泽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了几案的另一头,下人奉上两碗茶来,卢植轻呷了一口茶,道:“润德,此番平定黄乱,擒杀张角,立下了不世之功,为师果然没有错看你,你能有如此表现,我心甚慰。”
“学生幸不辱命,只是老师蒙冤受屈之时,学生未能亲至京城为老师洗脱罪名,惭愧之至。”
“清者自清,何惧毁谤,为师的安危岂能与国家的重责相提并论?你在沙场建功立业,才不失为师之望。何况,义真也说了,幸得你手中有张让等人的通敌书信,张让投鼠忌器,为师才免受不白之冤。义真本有心思用这些书信扳倒十常侍,听说你力劝他不可直接与张让摊牌,只以书信要挟,果有其效。”
“学生认为,十常侍树大根深,又得皇上宠幸,仅仅几封通敌书信,又岂能轻易扳倒他们,若被他们反诬一口,只怕到时玉石俱焚,就算是贬斥了张让,老师又如何轻易脱罪?何况平定黄巾叛乱已到了关键时刻,皇甫车骑若一直滞留朝中,有碍平叛大局。所以学生认为,应以大局为重,至于对付十常侍,以后还会有机会。”
卢植欣慰地道:“好一句大局为重,润德,经过这两年的沙场历练,你果然进步神速,我心甚慰,你的见地,可比王子师高出不少。”
刘泽一怔,王子师不就是王允的表字吗,在豫州时,刘泽曾在王允手下共事,虽然时间不长,但王允这个人刚直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