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望着安婆子,言辞不容拒绝。
“这……姑娘千金体,只带四个丫头怎么行?”安婆子威慑于裘三娘的凌厉目光,却也怕跟张氏不能交待。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能调动的就只有四辆马车,人和东西已经够挤的,难不成还要我跟七八个丫头在一起干瞧着?”裘三娘说完,不再理会。白荷一起蓝布帘,她就弯身进去了。
几乎同时,里头懒懒一声走吧,耳尖的车夫忙吆喝起来。四驾车一个接一个,轱辘轱辘,得嗒得嗒,不一会儿就转出巷头。
四奶奶睨一眼安婆子,瞧她倒挂眉毛的倒霉模样,说道,“心急能办出好事来吗?”
安婆子哭丧着脸,“是太太临时吩咐的,我光挑人就慌里慌张了,哪里想到马车不够。四奶奶,这几日太太心情一直不好,还请您帮老婆子说说好话。要不,我现在安排了车,再赶紧跟上去?”
“你这会儿再安排有什么用?三姑娘先进了里头,只要关照姑子们说已经没多余的地方住,就能把人原路打发回来。算了,也不全怪你,哪有这么赶的?我帮你跟太太说说看就是了。”四奶奶其实觉得是婆婆思虑不周。
一干人关了大门,往主院去。
在外头常走动,所以半点不稀罕偷掀帘子瞧,墨紫同小衣在一车里,有一挂没一挂说话。
细听,很有点意思。
“小衣,姑娘怕我跑了么?”所以让这位武功高强的跟着她?
“嗯。”这位老实。
“我要跑,不早跑了?”何必等到今天?
“之前,你没挨打。”挨了打,她也会跑。
“哦。”原来如此。
“唔。”正是如此。
“放心,跑了,我就成偷渡的了。”暂时不会跑。
“……”这位没听懂。
那就换个话题。
“渴不渴?”关心一下,从身后大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包袱。
“有一点。”睁大眼睛,包袱里有三个倒着的小木“桩子”,肚子大,颈口细。
“想喝什么?水?甜汤?还是酒?”那根纤白的手指一个个点过去。
“酒……你就那么放,不会流出来吗?”眼睛骨碌碌随着三个小桩子滚来滚去,找不到塞子,大概是盖子。
“拧紧了就不会。”手逆时针拧了几圈,瓶盖子就松开,倒一杯小酒在杯子里。
“这是什么东西?”接过酒杯,却盯着桩子盖,咂吧嘴。
“只给一杯,免得姑娘闻出酒味。”不回答先关照,手又拧巴盖子几下,酒瓶子倒下,一滴不漏。
“看着比塞子好用。”是甜米酒,不过她只要有酒,就不挑。
“这叫瓶盖。”现代知识的应用。
“……”挺好。
吃人的嘴短。
“用瓶盖扣紧,比用普通的塞子保存时间久。”这就开始挖坑。
“而且怎么都不漏。”拿瓶子在手里用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