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骚包地一撩帘子,靠在墙上,朝着塔罗师挥挥手:“又见面了……”
塔罗师头也不抬:“除了钟杳什么都可以问……”
钟杳在一边咳嗽两声:“嗯……”
塔罗师“唰”地抬起头,有些震惊,在两个人的身上来回抓了转,视线落到了两个人交握着的手上,她朝钟杳挤眉弄眼:“呦……”
沈裕在她身侧阴恻恻出声:“你为什么朝他抛媚眼?”
塔罗师:?
塔罗师:“你脑子抽筋了吧?”
沈裕:“我看是你眼皮抽筋……”
钟杳一手一个把两人分开:“都闭嘴!”
半晌,沈裕坐在靠墙的凳子上,怀里抱着钟杳的围巾,塔罗师靠在桌子边上,手里还在“哗啦啦”地洗牌。
这是她思考时的待机动作,手里不洗牌脑子好像转不动,洗了半天,钟杳都疑心这副牌要被洗出毛边来时,她“啪”一声把牌扣在桌子上,两眼发亮,一看就是想起来了。
塔罗师说:“你们想找在游戏里待得时间最久的人对吧?”
“嗯,”钟杳点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塔罗师一拍手,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沈裕瞥她一眼:“谁?你?”
塔罗师翻了个白眼,真想把沈裕的嘴缝上。她本来是个多么优雅的女人啊,一碰见沈裕就控制不住地想翻白眼。
好贱,嘴好贱一人。
更可气的是,他嘴贱还双标,嘻嘻,受不了了。
塔罗师直接偏过身子去,只看着钟杳,在房间里指了指:“1、2、4……是不是还少了个谁?”
“你是说,蝎子?”谈起正事的时候,沈裕就严肃了一些,一下就明白了塔罗师的意思:“我当年进游戏时,她就是第三……”
塔罗师笑了一声,说:“铁打的第三,流水的第一第二,啧啧啧……”
“你知道蝎子具体在游戏里多久了吗?”钟杳问。
“没有人知道,”塔罗师摇头:“但是每个人都记得自己刚进游戏时,蝎子就挂在榜三上。”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钟杳问。
塔罗师说:“她眼下在南边山区,你们速度要快,听说还有其他人也在找她。”
钟杳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们认识,给个具体位置。”
“没趣,”塔罗师随手翻了张牌出来,是张魔术师,她说:“我们上次联系的时候,她在南河市淮水河附近……唔……大概是两个周之前吧,估计她没走远,你们往那边山区走走看。”
“谢了,”钟杳从沈裕的手里抽回自己的围巾,说:“下次请你吃饭。”
塔罗师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可以不要麻辣烫了吗?我想吃海鲜自助。”
跟在他身后起身的沈裕:“你看我俩长得像不像海鲜自助。”
“滚吧。”
“哦,等等,”沈裕迈出半步,突然又退回来:“你刚刚抽的牌,问的什么?”
塔罗师一愣,她只是随手抽了一张,没想到沈裕居然还看见了,从一堆牌里把那张魔术师挑出来:“没问什么,随手抽着玩玩。”
她只是走了个神,在想这一团迷雾的突破点到底在什么地方罢了。
“你的牌,准吗?”沈裕神色异常执着,塔罗师看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没了刚刚那副拈酸吃醋的犯贱样子,认真且带着一丝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