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两个人回来,夜莺立刻上前来拉蝎子的手:“蝎子姐你没受伤吧?”
沈裕站在一边黑天漫天:“小鸟,你就只看见她了?”
夜莺:“你要是受伤,早就跑过来找钟哥撒娇了。再说,你这样皮糙肉厚的,怎么能跟我蝎子姐比?”
好好好,好一个蝎子姐。
我瞅你那被蝎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样,你就心思不纯。
“我去看看他,”沈裕抖了抖衣服,钻进车里去看钟杳。
钟杳正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沈裕看着他脸黑一道白一道的,像只小花猫,还是只狼狈的骗子小花猫。
也不知道这小骗子到底怎么了,沈裕伸出手探向钟杳的额头,没有摸到烫手的温度,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是心里有一块大石头始终高高悬着,恐惧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自从那天在路上,发现钟杳在偷偷擦鼻血,并且不打算告诉他后,沈裕的心就一直提着。
他现在就害怕钟杳生病,很害怕他生病。仿佛只要面前这个人一病倒了,沈裕就会完全失去他一样。
这种焦虑甚至比他刚醒来发现找不到钟杳时的焦虑还要严重,刚刚有一点点好转的睡眠质量又开始急速下降。
很多时候他只是抱着钟杳闭着眼睛,一声声数着钟杳的心跳,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装作刚睡醒的样子,钻进钟杳的怀里大狗撒娇。
刚睡醒的钟杳没有起床气,整个人也没有那么清冷了,身上都裹着暖意,他会拍拍沈裕的脑袋,任由他胡闹一会儿。
用湿纸巾给钟杳擦了擦脸,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下车让钟杳一个人休息时,他的手被拉住了。
钟杳身高比沈裕矮一个头,手也比沈裕的小一圈,此时抓在沈裕的手背上,像是一个白面馒头放在了玉米面的窝窝头上一样,色差很明显。
“醒了?”沈裕放轻了声音说。
钟杳半睁开眼睛,看着沈裕:“我头疼……”
沈裕立刻往前簇拥两下,搓热了两只手,然后轻轻放在钟杳的太阳穴上:“那我跟你说个开心的事吧。”
钟杳“嗯”了一声。
沈裕说:“我刚刚把博士头拧下来了,本来想带回来给你当球踢,结果被狗叼走了。”
“碰上谁了?”钟杳紧绷的头皮随着沈裕的轻揉微微放松了一些,睁开眼睛看向他。
“一个干巴老头,是山羊,”沈裕开始给他描述在楼顶上的画面:“他不瘸,却还要坐个轮椅,有病吧。”
“嗯,有病。”
“还有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袍子里的女人,她脸上戴着面具,她是花雾,我砍了她半边胳膊,好可惜,砍得不是脑袋。”
“她带走了博士的脑袋?”
沈裕点头,然后有些不安地看向钟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钟杳刚想摇头,但他一动,脑子就一抽一抽地疼:“不,你没错,杀得好,下次还砍他脑袋,记得带回来,我要踢皮球。”
“好。”
“这次让他们跑了,”沈裕说:“花雾是人偶师,她带走了博士的脑袋,怕是要把他做成人偶。”
“我猜也是,”钟杳说:“那个山羊,什么实力?”
“没看见他使用技能,”沈裕说:“他用的是一种像烟雾一样的攻击方式,最后还开了任意门跑了。”
“烟雾?”钟杳皱眉:“什么样的烟雾?”
沈裕:“哦,就像汽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