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弋突然刁难,城外暗藏的南周军和南皇影卫一呼即应,杀守城军,占主动权,眨眼驻扎在了京郊。
行动之快如风卷残云。
南周人马不多,但不畏死的气势无人能及。更诡异的是,他的兵丁死后可以复活,且刀枪不入,照样能骑马射箭,与活人无异。
朝中官员人心惶惶,出门都不敢抬头,生怕触了南周的霉头。
更有传言,南周突然变卦皆因一事——贺兰弋不认这个太子妃。
“荒唐,谁走漏的风声!”
勤政殿只有寥寥几名官员,他们知道传言是真的,如今被太子一呵,吓得三魂走了两魂,浑身一抖跪在了地上。
李壑陵一袭黑袍端坐侧首,深色眸子更显阴沉。
事发突然,三司令不在他手里,等从军营调兵来已经失了先机。
尽管已将贺兰弋的人围在了城外,但贺兰弋敢在北澧京城破釜沉舟摆这一道,胆识不是常人能比的。
他果然是个疯子,疯起来连自己的死活都不管。
官员们瑟瑟发抖,他们也怕得要命,既怕两位殿下发飙,又怕贺兰弋暗杀,里外夹击之下心绪早崩了大半。
“二位殿下,臣等真的不知道啊,退一步说,殿下跟老臣协商此事时,老臣仍是半信半疑,可贺兰弋很笃定她不是,甚至直接动手,他至今没见到女人全貌,为何如此肯定?这里面一定有缘由。”
“是啊殿下,我等虽是文臣,气骨绝不输武将,北澧落败,家国不保,焉有匹夫容身之所?我们不可能做这种吃里扒外的勾当,请殿下明断!”
太子将信将疑看着这些人,自古文臣奸猾者多,但朝政上他们又很有见地,既不能不防,又不能全防。
李壑陵眉尖一挑,忽然想起件事:“皇兄可还记得,臣弟问过你,如果当初林芝说的本就是谎话,该怎么办?”
一语惊醒梦中人,太子凝身转头:“壑陵,如果是你选,你信林芝还是信沈二小姐。一个是你的老下属,一个是你的新红颜,你认为呢?”
李壑陵忽然蹙眉,薄唇轻动,没说什么又合上了。
林芝虽然是仍在军籍的北大营副将,可沈家老二也不是旁人,她可是薛欢啊,能挥手统率南疆大营的人,还官拜三品大理寺少卿,论信任,他自然更信薛欢。
可对沈雪环,他患得患失之心太重,没办法用旁观者的心态衡量对她的感情,一时也说不清如何。
思虑再三,他挥手叫来乌金。
“查查林芝昨天的动向。”
乌金领命离开,不多时,他脸色不善带着两个侍卫上殿,一脚把人蹬了出去。
“回王爷,林芝昨天居然去了岘王府,还见了沈小姐。”
锋利如刀的目光射向二人,李壑陵猛然起身,虎步一踩将两人掀翻在地。
“你们收了林芝多少好处?”
乌金拱手:“王爷,属下已经问过了,林芝跟他们攀交情,还假传王爷口令,大摇大摆从正门走进去的。”
呼吸一热,他凤眸睨了过去:“先说说,她们都说了什么?”
两个人立刻跪地求饶,凭着记忆说了个七七八八。
“林副将好像在逼问沈二小姐,说她认错人是跟南周有勾结。二小姐百口莫辩,又打不过林副将,被冤枉的挺惨,气的眼睛都红了,在泠泉馆躺到现在都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