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和郎南山是侧坐在了马车的后侧小榻的两边,为何她跑到了郎南山的那一边?
怨不得她眯着时没有感觉到发冠的重量,原来发冠整个都压在了郎南山的肩膀上。
“世子……”
方悠然低声呼喊一句,没有任何的回应。
松了一口气,扶着发冠,方悠然轻手轻脚地出了马车。
刚出马车后,方悠然就立刻回头,见郎南山依然保持着睡姿不动。
扶了饮溪的手下车,饮溪又在方悠然的眼神示意下撩开帘子的一角查看,然后摇了摇头。
等回了屋内,放下沉重的发冠饮溪才问:“小姐,我看世子在车中熟睡,怎么了?”
“我和世子抵头而睡,等醒才知道。”
“小姐先睡还是世子先睡?”
“就是不知我才心烦。”
“小姐心烦是怕世子误会小姐对世子有情?”
“这……”方悠然一时语噎,“我也没那么自恋,只是觉得世子另有所属,我这般做派自不妥当。”
“小姐为何就这般认定世子心有所属?”
“世子混迹醉风楼多年,要不心悦诗月姑娘,要不心属别人,这还有什么可疑问的。”
“可小姐不也是窝在小馆多年,是心属牧公子吗?”
“我和云风那是多年交情,为行商不得已而为之。”方悠然说得坦然。
“那为何世子不能为了什么事情而不得已待在醉风楼呢?”
方悠然想了想:“饮溪,你为何这般想?”
饮溪摇摇头:“直觉?只是依小姐的例子想了想,没来由。”
方悠然思考着,皇室不可能有傻子,可郎南山在她面前确实也正常的很。
按理说她是他妻,应该最先试探的就是他。
那又为何……
“罢了,和离书和万千财富在手,我怕谁。”
方悠然想着,一头又冲进了书房。
睡足了,她得抓住精神。
另一边,郎南山在马车中睁开了眼睛,脸色阴郁地听着何景的汇报。
“世子,这是属下从陛下手上拿的一册话本,是宫中的内侍偷偷塞给陛下的。”
郎南山抬手轻翻。
翌日,顾泊钦鼻青脸肿地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