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父辈的功劳,再有就是从商书上现学现卖。”
“现,现学?”
这句话,和状元郎说自己是瞎写的有什么区别。
说着,郎南山从怀里掏出一本薄册,正是商书的节选,满是勾画的笔记,相当认真。
“还真是现学的。”方悠然嘴角抽搐。
“嗯。”郎南山依旧十分乖巧,“我现在所说皆为实话。”
“你不怕我把你的家产全都败光?”
“无妨。”
“你不怕我拿了钱,直接卷铺盖走人?”
方悠然看郎南山犹豫了片刻,以为郎南山在考虑利弊。
实则郎南山是想起了二人的和离书,心中一阵莫名低落。
“无妨,我与夫人本就是要和离的,仅剩的钱财若是夫人能看上作为补偿,尽管拿去。”
“额……”方悠然这下放心了。
还行,知道和离的事情就好。
正在二人沉默思考时,方悠然身后的门被饮溪突然打开:“小姐,急事,南宫禅污蔑我们的棉花有虫子。”
“什么——”
饮溪被房中的二人吓一跳,赶紧住了嘴,可话已经说出来了。
郎南山瞪大眼睛慌神:“夫人,听我解释,那只是个手段。”
“你向我耍手段?”
“那只是对游悠的手段。”
“我就是游悠。”
“夫人……”
突然,郎南山身后的门被何景打开:“世子不好了,游悠造谣我们的铁器中掺了沙子。”
何景被房中的场景惊得下巴张得老大,替身出来了,怎么夫人在里面?
“夫人,这是?”郎南山问。
方悠然的语气一下就软了,眼神飘忽着:“额,呵呵,手段,对付南宫禅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