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下一个。”谢云程一锤定音。
何露心瞬间跌到谷底,全身发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身体摇摇欲坠。
制片方的人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有不忍:“谢导,没有商量余地?”
“前边的人试过,我看比小何还差点,楼小姐又不愿过来演。”
谢家这位,圈里说一不二的主。
如果不是他背后谢家,还有此刻显而易见的冰冷,制片人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斟酌语句。
何露:“?”
楼雨霁不愿来,她连救场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心是真的凉了。
什么意思还需要她告诉他?
口罩可怜跌落在地毯上,楼雨霁眼波莹莹晃动,水汽弥漫,唇瓣酥麻着,说话嗓音发颤发软:“傅砚之!”
会丢脸,传出去会被人说是她故意勾惹。
钟云栖知道也会笑话她,笑她把持不住,笑她怎么会跟前任的大哥在一起,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吗?
傅砚之还有脸问她舒服吗?
比不比得上别人。
她不知道傅砚之要跟谁比。
初吻被男人吻得很深、很重,差点呼吸不过来,脑袋缺氧,舌根发麻,口腔全是他干净清冽的气息。
自从长大后,楼雨霁很少哭得这么狠,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值钱地一直流。
就连跟爸爸大吵一架、带个背包离家出走都很坚强地没有哭。
深吻过后,楼雨霁反应很大,鼻尖通红,唇瓣红肿颤抖着,腰软得不像话,脊背仿佛没了骨头,无力坐在男人腿上。
她伸手推搡,男人胸膛坚实宽阔,健身痕迹明显,散发蓬勃热量,国内有名设计师手工剪裁出来的男士衬衫,布料高级,妥善贴合。
凭她一点微小力气,根本推不动。
“傅砚之!”她提高了音量,很生气地喊。
又害怕会被前排司机听闻,尾音弱下去,显得莫名狼狈。
“嗯。”傅砚之低声应她。
修长手指拿一方干净丝帕,温和拂去她脸上泪痕、溢出唇线的口红。
只是泪水,越擦越多。
男人蹙眉,眸光很沉地盯着她,一只手抚着女人柔软脸颊:“你……”
他没哄过女人,此刻难得有些紧绷。
“你故意的。”楼雨霁抢他的话,尾音难以抑制泄露一丝哭腔,“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道貌岸然,比我还会装,还会演。”
傅砚之垂眸看着她唇瓣,嗓音微哑:“既然知道,还有胆子使唤我?”
商人在商言商,他不是慈善家冤大头,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女人使唤他,允许她进入私人套房,送她礼服,派助理供她差遣,给她当司机深夜接送。
这些事情微不足道,给她做得不算多。
可不是谁都招得动他,除非他有意纵容,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她那样肆意使唤。
傅砚之承认,自己确确实实存在丝丝缕缕不可告人的暧昧妄想。
而他觉得自己会比她那些前任做得好。
小迟给不了她的,他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