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冉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却还是隐忍解释道:
“那种情况已经无所谓后不后退了,我注定不能留在部队内,与其被遣送回乡,不如搏一把把温舒也拉下来……只可惜,没有伤到她的脸。”
韩铭:“遣送回乡我还能把你带回来,可你现在只能坐牢!”
“真的要我坐牢?”陈安冉歪头看着韩铭。
那一瞬间,韩铭只觉得后背汗毛倒竖,那种面对王春喜才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他知道陈安冉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喜欢循规蹈矩的好人。
可这个坏也是有限度的,若是像王春喜那样疯疯癫癫,不在掌控内的就让人生厌了。
陈安冉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原本有些病娇的模样瞬间变得楚楚可怜:
“真的要我坐牢?我被温舒害得这么惨,她凭什么一点代价都不负……韩铭,我又没有真的伤到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坐牢?”
此时的陈安冉像个濒临崩溃的法盲,给韩铭的感觉就是她什么都不懂,只觉得自己委屈。
那种脱离掌控的危机感瞬间消失,眼前的人还是那个喜欢攀附自己的小女孩儿。
韩铭吐出一口气:“你不懂……算了,就像上次伤了余璐一样,我想办法给你们定义为互殴……”
“真的吗?”陈安冉闻言收住了眼泪,面上露出欣喜之色,“我就知道韩大哥不会放弃我!”
另一边,傅军带着一队警卫员把那昏迷的男人关进了另一间审讯室。
有人把一杯冷水泼在那男人脸上,寒冬腊月的天气,冻得那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在看清眼前的傅军和警卫员后,男人肉眼可见的慌了。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抓我!”
“闭嘴,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
一名警卫员严肃地敲了敲桌子。
傅军看着那人,直奔主题:“杨大山是吧?医务室的打扫时间是在每天早上,你鬼鬼祟祟的大中午在每个病房转悠,是不是被人指示想对温舒同志不轨?”
杨大山连忙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是温舒?我都不认识找她干嘛!你们快放了我,我是常司令家的亲戚,你们抓了我小心得罪常司令!”
杨大山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刚得知自己被抓后的慌乱也随之消失了。
他奶可是常司令的大姨,在常司令被关牛棚的时候,还照顾收留了常司令的家人。
他对常司令可是有大恩的!
现在他什么都没做,这些人抓他根本就不合理!
傅军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想法?
冷哼一声,敲了敲桌子道:“与人合谋给文工团的战士下药,这种情况,就算常司令来了也是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杨大山,你母亲撞人时留了证据,就算你不承认也不行了,我劝你还是快把背后的人说出来,不然一个故意谋害,强奸未遂的罪名绝对逃不了!”
杨大山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不知道傅军说的是不是真的。
既怕傅军诈他,又怕是真的自家把罪名全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