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不是外人,你们才是。”马小凤忙不迭的补充,双儿是她的嫡嫡亲侄女,银杏是她的外孙女,凭什么不让她呆在这。
油腻青年朝坐在上首的那人瞟了一眼,见对方颔首,才同意马小凤她们留下。
“我们接到举报,你们家有人超生。”
银杏,“我就是为此事回来的。”
计生委的几人相互打眼色,承认的挺干脆,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唇舌。
油腻青年再次代表大家发话,“超生就要罚款。”
“嗯。”银杏点点头。
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油腻青年竟有种使不上劲儿的感觉。
左右看看,不见其他男性身影,“你爸了?”
“我爸中午喝了点酒,有点醉。他一醉就爱打人,拳头不长眼,我让他在卧室里呆着。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一样的。”
“你能当他的家?”
“当然可以。”
油腻青年盯着银杏,“我们来找了好几趟,你家都没人。”
银杏懒得戳穿对方的谎言,骗鬼咧,还来好几趟。
“我刚从外地回来。”
“难怪,”油腻青年大腿翘着二腿,“你刚回来可能不了解,我们这边超生罚款五万……”
“放你祖宗的奶奶的老臭屁。”
马小凤如同诈尸一般,突然跳起来,指着油腻青年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小兔崽子,你当抢钱啊,当官就了不起,我孙女婿比营长还大,你算哪根葱……”
银杏被吓了一大跳,不是被五万吓的,是被马小凤吓得。
我滴个天啊,这一惊一乍的,心脏弱点都受不住。
油腻青年进计生委好几年,向来只有人怕他的份,头一次见如此“胆大妄为”的老太太。
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站起来朝马小凤走近几步,“你骂谁?你再骂试试,老子打死你。”右手高高扬起,作势要打人。
银杏赶紧站到俩人中间,隔开他们,警告油腻青年,“你敢动一根手指头,我告得你倾家荡产,不信你试试。”
马小凤却半点不怕,扒开银杏,头直往油腻青年面前伸,口里叫嚣,“你打啊,你打啊,你不打你是我孙子。”
银杏目瞪口呆,老太太的真是……作死。
油腻青年被马小凤顶得后退几步,忍无可忍之下,右手急急往下落,马上就要到达马小凤的头顶。
银杏见情况不对,千钧一发之际,两手抓住对方的左胳膊,使劲往后一别,以警察抓小偷的姿势钳住他。
“还动手不动手。”
“疼疼疼……”油腻青年龇牙咧嘴连连叫。
不得不说,银杏干脆利落的这招,很大程度上震慑住来人。
大家第一次正视眼前的小女人,他们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来之前对银杏一家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
知道银杏嫁了个好人家,据说是部队里的官。可他们不怕,强龙不压地头蛇,远水解不了近渴,回了老家就要守这边的规矩。
父女俩一个残疾,一个柔弱,还不任由他们捏扁撮圆。
哼,再有能耐,要上户口,也得按照他们说的来。
听说他们家赚了好多钱,这才狮子大开口,要五万。
没想到碰到一个疯子,一个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