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偷窥,你是哪家的娃?”
“走,快点走,跟我去派出所。”
“不是的,我不是流氓,我来上厕所。”
银杏大惊失色,田萍的声音,竟然是田萍的声音,到底发生了神马。
“让让让让,让我们进去。”
和马小凤奋力挤到厕所里面,只见四个五大三粗的妇女围着田萍,一人拽左胳膊,一人拽右胳膊,两人扯衣服领子,面上无比愤怒。
而田萍正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见大家戏谑的看戏,手指指指点点,脸色煞白煞白。她左右摇晃,却半点挣脱不得。
“你们干什么?快放手。”银杏大声喝止。
听闻银杏的声音,田萍忙求助,“姑,快救救我。”声音中带着哭腔。
银杏走到几人身边,冷冷的道,“松手。”
“呵,家长来了正好,咱们一道去派出所。”
说完就要用左手去抓银杏。
银杏听出,此人就是刚才喊抓流氓的人。身影往旁边一旁,右手钳住妇女正抓着田萍的左手手腕,使劲一转,强迫她松开。
马小凤则双手同时出击,化作锤头,一拳拳锤在剩下三位妇女的胳膊上,“放不放?你放不放?”
由于她速度快,力道大,那三位妇女很快松手,用闲着的左手轻轻揉着被打的地方,脸上全是不平之色,嘴里放狠话。
“告诉你们,事儿没完。”
马小凤懒得听,对着田萍吼,“你又做啥死了?”
田萍跟鹌鹑似的,直往后躲,无力的辩解,“我不知道。”
想哭,难受。
她真的啥也不知道,正挨个找厕所,就有人喊抓流氓,然后她就被抓起来了。
银杏冲着四位妇女问,“你们为什么抓她?”
“他耍流氓不抓他抓谁?”一号妇女扯着大嗓门质问。
银杏蹙着眉头,“她怎么耍流氓了?”
“他一个厕所一个厕所的看,还不叫耍流氓?”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她找空厕所而已,怎么就跟流氓扯上关系。”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啥他如此胆大,敢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一号妇女咬牙切齿,“都是你们纵容的。”
二号妇女添油,“警察一会就到,你们做家长也跑不了。”
三号妇女义愤填膺,“一个男的,跑女厕所来看人家上厕所……”
马小凤忍不住,“放屁,我重孙女是女娃,啥时候成男娃了。”
“哼,狡辩,还不承认。”三号妇女鄙夷的看着田萍的大光头,“说不定就是天天跑女厕所,被人抓住,剃了光头。”
银杏恍然大悟,明了。
偏过头打量田萍,醒目的光头,黑黑的皮肤,国字形的脸,干扁的身材,宽大的军装外衣……
天大的误会。
“她叫田萍,是个女孩子。”
“他明明是光头。”
马小凤快言快语,“她长虱子,我昨天剃的。”
银杏,原来是因为这个?
马小凤,糟糕,嘴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