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如果她没发现,眼前的“偷妈妈”会伤心,会难过?说不定此刻正眉开眼笑,为得手的钱高呼。
银杏的态度异常强硬,每个人该掏多少,全都写在纸上,多一分她不要,少一分则不行。
证据在手,想私下解决,就必须按照她说的来。
所有参与作案的人中,出得最少的一个姑娘也叫红花,全名苗红花。她今天上午才尝到甜头,第一次不敢多拿,只顺手牵了一件二十九的薄毛衣,下午就被请过来谈话了。
她本就担心害怕,又见银杏软硬不吃,旁边还有退役军人保驾护航,知道自己讨不得好。
万般无奈的掏钱,尽管肉疼,可总不能真进局子,还没结婚了,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只怪她耳根子软,被人撺掇几下蠢蠢欲动。
真进去了,先不提她毁了,父母弟弟都得跟着受白眼受委屈,他们的工作估计也即将成为昨日黄花。
有了第一个人当牵头羊,其他人的手也渐渐松了。
不过仍有一半打算坚持到底,笃定银杏拿他们没办法。
银杏不催不骂,等到六点的时候,直接让余光头打电话报公安局,言明抓到大偷。
临近年关,公安局也忙,一年之中的偷盗事件高发期,接到余光头的电话时,立马派了四个人过来。
留下来和银杏干瞪眼的几位见公安局真来了,顿时慌神。
瞬间不矫情了。
也不哭穷了。
也不鼻涕眼泪了。
也不沉默了。
本以为老板只是说着吓唬的,没想到来真的。脱口而出要赔钱,一分不少的赔,让父母赶紧掏钱,不够就借,大不了她们日后还。
银杏冷眼旁观,看吧,不见棺材不落泪,以为她说着玩的。
挨个问一遍,除了陈芬一家,其余人都同意赔偿金额,又求着银杏多宽限几小时,保证十点之前肯定把钱凑齐拿过来。
银杏若有似无的点头,同意再给一次机会。
陈芬一家不乐意,他们得掏大几千,凭什么当冤大头,出这么多。
银杏不想多废话,公安都来了,让对方出面岂不正好。三言两语的把事情交代完,拍拍手站起来,让公安把人带走。
陈芬的父亲哥哥眼睁睁的看着家里的女性被带走,目瞪口呆,好在陈妈妈的尖叫声及时让他们还魂。
俩人拔腿就追,拽着即将出门的众人不让离开。
陈大哥再也顾不上捂荷包,朝着银杏大声嚷嚷着给钱。
银杏双手一摊,都报警了,怎么能让公职人员白走一趟。
陈芬五雷轰顶,老板咋就如此狠心,以前真没看出来。如果早知道,她咋样都不会胆大包天的下手。
银杏冷哼,带头人带的好头,让你吃吃苦头。
有了这一遭,其余筹钱的人家恨不得长上八只手八只脚,八点之前就把钱全送过来了。
银杏收钱之后让每个人写清楚前因后果,签上大名,以防时候被讹诈。
又让小刘和和李红花一人写一篇检讨,一个是提议偷衣服的,一个是手底下偷的最多的。二人但有不应,见过老板的雷霆手段,半点不敢再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