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苗晴要当伸手党,还死不承认的那种。
苗晴差点崩溃,马上进入五月,五月中旬要上交大论文,六月中旬答辩,六月底毕业。
可她的小论文咋办?
再投?
拒稿信件里写的清清楚楚,论文中有个定理使用错误,后面的结论不正确。
说明什么?
说明论文用不了,从头错到尾。
没有创新,没有实验,那她的小论文从何而来。
苗晴带着信去找印老师,印老师的心情直接从酷暑的阳光下掉到寒冬的冰窖里。
不可置信的拿着信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连看了三遍,怎么会出错,不可能的啊。
不相信的让苗晴把实验再做一遍,完全不能接受人家说的“结论不正确”五个字。
苗晴捂着脸痛哭,为了结果更好,所有的实验数据都是“精挑细选”,特意为了论文而凑的。
难怪有那么多数据结果不好,原来论文本身就是个错误。
怪只怪太相信李银杏,堂堂一个博士在读,副教授职称,竟然还有用错定理的时候。
印老师着急的看着她哭,“哭啥,一点小小的打击就受不住。”
“印老师,我毕不了业了。”
印老师愣住,离论文上交只有半个月,学校的规定是大论文交上去之前,必须有篇被录用的小论文。
“你把眼泪擦擦,回实验把实验重做一遍,我跟着你一起。如果验证结果确实不对,我们重新写,赶紧投。”
“半个月,从头开始,不可能的。”
“不试怎么晓得,实在不行,我找院长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把小论文的录用时间延长到答辩前。”
“印老师,李银杏真是个害人精。”苗晴咬牙切齿的骂。
印老师吃了一惊,“她怎么害你了?她笑话你了?”
苗晴又嚎嚎大哭,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
印老师看着不忍心,从荷包里掏出手绢,递过去。
周美珍没接,愤怒的抓起信,往外跑。
直接找到银杏,用手指着她,“李老师,你够狠。”
银杏正在跟周美珍交流论文,被吓了一跳。
侧过头,脸一下子垮下来,“苗晴同学,虽说我已经不是你的导师,可你仍然不能指着我的鼻子骂,这种行为非常让人反感。”
苗晴理都不理,“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银杏一下子打掉她的手,厉声质问,“谁教你的指手画脚。”
周美珍火上浇油,“没礼貌。”
手指不能指,苗晴换成跺脚,“说啊,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银杏装糊涂,“我害你什么了?”
苗晴把信举起来,“你是不是故意让周美珍透露给我,让我写,再让我毕不了业。”
银杏装作不解的样子,“苗晴同学,你说的啥?你的论文不是已经被国外的期刊录用了,怎么又扯到毕不了业上面。”
迷茫的摇摇头,“听不懂。”
周美珍看着银杏做戏,恨不得给她鼓上十分钟掌声,太牛了。
苗晴气急,“你告诉我一个错误的……”
银杏及时打断,好心提醒,“苗晴同学,你的论文你是原创,还有一沓草稿纸,你忘记啦。”
苗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