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要她五秒内讲出记忆中有头有脸的领导人。
伊树乖乖说了几个,他又叫她十秒内说出他们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她就卡壳了,愣在原地呆呆地。
许燚揉了揉她的头,俯身轻一下她的嘴角,捏着小脸一放一松地哄她:“放心好了,你是我女人,到时候一定把你名字贴最高的地方,谁都能看见。”
长平街,好几年没去过了。
伊树抬头看向许燚,他的侧脸陷进阴影,她看了一会儿,说:“好啊。”
许燚没想过她答应得这么轻松,他也吃了一惊,正打算发动引擎,耳边却是轻轻地嘲讽:“用什么身份呢,许燚。”
许燚顿了一顿,她的意思他心知肚明。
“被人拍到和甩了你的女人旧情复燃,你们许家不怕被人笑话吗?”
伊树笑了一下,“也对,媒体会夸情种都在大富之家。而我,只是故事中不识好歹的捞女。”
许燚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手腕的青筋迸起,可他的神情很淡,像是极力忍耐。在伪装这方面,他们都是高手。
“你再多骗几个人,媒体还能写得更夸张,怎么,这不是你的老本行?”
伊树缄默了会儿,突然说起昨天的事:“前几天我让护士帮我预约主治医师,她向我推荐医院重金请的钟楚临,第二天他想催眠治疗我,没成功,然后回家我就收到了offer。”
她直视许燚的眼睛,忽然心口触发绵绵的痛意,她说:“第一天上班,我被人造谣,我以前的上司跟我说,我的工作被卡了好几天,她还说与我作对的李箐兰也进来了。最后,她从你的车上下来。”
“你都听完了,是吗。你监视我,设计钟楚临通过病情掌握我的近况,现在又利用李箐兰膈应我。”
许燚听完了她的话,气极反笑,他问:“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如果你不是,那请你说服我。”
他什么时候还需要自证清白。简直荒谬。许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
他一拍方向盘,呼吸也不顺畅:“你在跟我甩脸色,谁知道你存了多少心思?我给了你想要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伊树讽刺地笑了:“我不敢不满意,也没资格不满意。”
“你在生李箐兰的气?”许燚倒是冷静了一些,他想了一下,“我是用李箐兰气你,可你也在钟楚临跟前说那些话气我。”
伊树说:“你果然听完了。既然你已经听完了,也知道我的想法,可你还是只会问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是不是认为我逃婚是不爱你?你最介意我说我不爱你,但你知道我最介意什么吗,我最介意的,是你不尊重我。”
许燚拉了下嘴角,他撑着方向盘吐了一口气,也不想低头,说着:“我不尊重你?求我要工作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不尊重你?”
对峙到了这一句话戛然而止。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忽然就平静地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