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往后跌了半步,接着薛风疏示意他离远点,用背顶住书柜。
快要散架的书柜被努力支撑住,但在一次次踢打中慢慢往后挪,门逐渐被撞开了一小段距离。
“谁在里面?”楼凭狠戾地问。
没人回答他,薛风疏调整了下姿势,用肩膀抵住书柜,朝云枝摇了摇头。
云枝混乱的思绪没来得及理清,看着即将失控的形势,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想出一点解决途径。
找沈锦旬?他习惯性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不行。
他没有思考到沈锦旬赶过来需要多少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方案。
实在太危险了。
眼前这种发狠的架势,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的,他一下子对宴焕的情况感到绝望。
“再不说话,我真要撞了。”楼凭威胁道,“给你半分钟。”
见楼凭以为这里只有一个人,薛风疏朝云枝稍抬下巴,让他去里面躲起来。
云枝懵懵懂懂,被薛风疏推去了房内,再做了个警告的手势,不准他出来。
他看到散乱的木条,想要握紧了充当防卫工具,可是自己的手脚抖得不像话,捏都捏不起来。
就在他害怕地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外“轰”的一声响起。
冲劲过大,薛风疏整个人随着柜子晃了晃,险些摔在地上。
“干什么呢!五楼的是谁!”保安呵斥道,“哪来的学生干坏事?”
云枝不敢有丝毫松懈,跑了出去,瞧见薛风疏揉了揉肩头,冷静地保安说这里有身份危险的外来人员。
可惜楼凭跑得太快,也不可以直接闯入raglan的家中,保安一无所获。
云枝被送回家里,才知道薛风疏的伤势有多严重。
薛风疏的肩膀直接疼得没了知觉,沈锦旬垂着眼睛看着这些淤血,骗云枝说要截肢。
云枝为楼凭显露出来的实力感到惊慌,也算知道楼朔明明不弱小,为什么会被打得浑身是血。
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能够留下一命已经是万幸。
他没心思打岔:“别开玩笑。”
薛风疏被沈锦旬上药,这下缓过劲来,疼得龇牙咧嘴,死命要从沈锦旬手中逃脱。
而沈锦旬牢牢地摁住他,不带什么感情地说:“你能不能忍忍?”
“我现在就忍到极限了!你是不是故意使劲的?”薛风疏道。
沈锦旬感叹:“看在你好好保护住云枝的份上,我真的没和你过不去。”
薛风疏冷声说:“这是应该做的,不需要你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