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你怎么也来了?”五里亭内,盛文玉对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听他的口气似乎对杜兄出现在刺杀王保保的队伍里很是吃惊。
“盛兄不也来了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徐州城内有你我的妻儿,我早也想过去刺杀王保保。”杜遵道满脸苦涩,不过仍旧潇洒。
“唉!刘相爷太过分了。上官飞被他排挤出了徐州城,现在连杜兄一介文人,都被他放进大师堂,去干刺杀敌人主将这样十死无生的事,大敌当前,他还净想着争权夺利的勾当,真是令人心寒。”杜遵道原本是预备宰相,只是因为不肯屈从刘福通,因此被贬去大师堂,上官飞为此事去刘府大闹一场,将此事弄得尽人皆知。
“不能这么说,我们宋朝是白莲教起家,教内多数是活不下去的农民,小商贩,那些读书人、地主都看不起我们,认为泥腿子建立的势力一定不能长久,因此朝内严重缺乏人才。刘相爷派我去大师堂也未必没有重整大师堂,遍邀五湖四海的武林高手,奇人异士充实朝廷的想法。”
“说道奇人异士,不知道这回跟我们同去的那个xī zàng来的喇嘛功夫到底如何,等下我的去试一试。”盛文玉不想再继续着沉重的话题,转头聊起了王猛。
杜遵道微笑颔首,显然是同意盛文玉试探王猛功夫的想法。毕竟,这次刺杀不仅关系到五人的生死,更关系到宋朝的国运,徐州城的存亡,大意不得。
“得得得得”马蹄声传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喇嘛骑着一匹黄膘马正向他们靠近,马蹄在运动过程中,带起了一圈尘土,一人一马一尘土快速驰向五里亭,声势无两。
“来的可是桑央嘉措大师?兄弟盛文玉,久闻大师武艺jīng湛,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请多指教。”盛文玉不等王猛刹住马,向王猛朗声道。不等话音落下,刷的拔出背后双剑,双剑一抖,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向王猛上中下三路扎过去。
“来的好!”王猛看到盛文玉一出手就是一手漂亮的双手剑术,见猎心喜,一声长喝,把‘来的好’三字用千里传音的功夫送至盛文玉耳膜,砰然炸响。
这一招他跟小板凳聊天时用的炉火纯青,不虞会重伤盛文玉。
“不好”王猛真罡裹挟的声音刚到他耳根,盛文玉就有发现,他的真气还没能练至耳根,无法防御住王猛的音攻,只有身子前倾,带动双剑以更快的速度向王猛刺去。
盛文玉虽然躲过了王猛的妙招音攻,但是他的双剑合璧也露出了破绽,再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种封尽王猛胸前空间的威力。王猛抓住机遇,右手伸出,五指弹琴般瞬间在盛文玉左剑剑背上点出二十一指,丹田里剑卵一亮,二十一股jīng纯至极,凝练锋锐的指劲顺着剑传入盛文玉身体,直扑丹田。
盛文玉被攻入体内的指劲吓了一跳,好jīng纯好凝炼的真气,赶紧调集了七成的真气去驱逐侵入的异种真气,只剩下三成的真气继续灌入右剑向王猛刺来。
这次王猛没有躲,左拳虎王真罡裹紧,一拳向剑尖砸了过去,“锵锵。”的声音传出,盛文玉坐在马上,脸上一阵红晕浮起,又被压下,身子抖了几抖才恢复平静。盛文玉睁眼一看,那和尚已经策马离自己五步开外,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盛文玉老脸一红,道:“大师好俊的功夫,盛某自愧不如,相信杜兄也甘拜下风!有了大师帮忙,加上大都督的得意弟子浪翻云、凌战天,盛某相信这次刺杀一定会成功。”
接下来三人相互介绍了一下自己,就策马前往鹰嘴湾跟浪翻云。凌战天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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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嘴湾其实是黄河决口,洪水流入鹰嘴洼低地后与附近的一些湖联合而成的。
鹰嘴湾处徐州城西北部五十里,一面为鹰嘴山及其脚下的一片冲积扇平地湖心岛,三面为鹰嘴湖。此时正是傍晚时候,落rì熔金,金sè的阳光给鹰嘴山及鹰嘴湖上的船队加冕,披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辉。
王猛三人就是在夕阳西下,炊烟升起的时候到了鹰嘴湖军事基地。三人骑着马,视野开阔,往鹰嘴湖望去,只觉得大概有三百多艘大小不一的船严整的排列在冲积扇平地湖心岛的周围,船与船之间的距离像那标尺量过一样,全部是一样的间隔,由此可见,上官飞的统军能力。
“我去叫门”盛文玉驱马领先而出,前去喊话。其实不需要他喊,已经有军士驾着小船过来,验过三人的身份、凭证之后,三人上了小船,向湖心岛前进。
行驶了盏茶时间,王猛三人被秘密带往一个偏僻的帐篷。帐篷里正有三人在等待。
“三位辛苦了,快快有请,已经设宴为你们接风,不过为了保密的需要,只能在这里将就。不过等你们功成身退,老夫一定上奏陛下,在御花园为你们设宴。”刚进去就一个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热情的拉着三人往帐篷里的饭桌下的凳子坐下。
“老夫上官飞,杜兄,盛兄认得,不知大师法名?”刚坐下来,上官飞就对着王猛,询问他的姓名。
王猛刚刚一直在看着上官飞后面的浪翻云。此时的浪翻云是一个一双黄豆眼,脸若黑炭的青年丑汉,不过从他修长的双手以及右手上永不放下的长剑就可以看出rì后的风采。听到上官飞的问话,王猛答道:“贫僧桑央嘉措,xī zàng布达拉宫格鲁派弟子。”
“大师是布达拉宫格鲁派住持地藏王座下大弟子,实力高深莫测,我和杜兄自愧不如。”见王猛谦虚低调,盛文玉忙接着补充。个人实力如何可关系到刺杀任务的分配和结果的成功与否,可不是低调的时候。
“大师实力如此莫测高深,不知道可有兴趣与浪某比试一番?”本来坐在一旁只是尽情喝酒,绝不插入话题的浪翻云一听到王猛能让杜遵道、盛文玉自承不如,不由心怀大动,手指发痒,想跟他比试一番。看来四十年前的浪翻云除了是一个酒鬼,还是一个武痴。
“说什么疯话呢,还不跟大师道歉!大师见谅,这小子从小没脸没皮,又最是好武,遇到高手总想挑战一下,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实在不是有意冒犯。”上官飞一看浪翻云开口就知道不好,他这个义子,虽然年纪轻,只有二十一岁,长的也其丑无比,但是却是天生的武学奇才,自己教他五年,就没有什么能再教的了,也怪当时自己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这个事实,说是你现在其实是半桶水,自以为很懂其实处处漏洞,只有勤加练习,多多挑战高手,我才能继续指点你。于是浪翻云也养成了看到高手就挑战的习xìng,这些年不知为自己添了多少麻烦。
“大师勿怪,浪某就是这么个xìng子,不是有意得罪。”浪翻云豪放不羁,也不觉得想一个比自己小的和尚道歉有什么难为情,话也说得诚恳,站起来给王猛面前的被子倒满酒,又举起酒杯朝王猛一示意,不过他马上被杯子里的就吸引了,喉咙‘咕咚’一声,没等王猛干了就喝了。看到这一幕,上官飞和旁边的凌战天相视苦笑,拿他实在没法子。
“浪兄一把覆雨剑,剑光如电,飞剑如瀑,不知道杀死多少鞑子,贫僧久闻其名,也颇想一试覆雨剑的锋芒。今rì择rì不如撞rì,请!”说罢当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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