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想起冥煜的一身血迹的场景,目光坚定了几分,“不过当时冥煜还在山中没有回来,我自然不能弃他而去。”
“况且,祭司伯伯,你不是从小教导我,扶危济困,救死扶伤这是我们医者的天职吗?”
祭司看着阿瑶不解的神色,叹了一口气。
“我何时说过是因为这件事?”
不是因为这件事?
阿瑶神色有些错愕。
祭司瞥了一眼阿瑶脖子上的绷带,“我问你,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阿瑶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脑海中想了上百种说辞。
最终还是将冥煜不慎将她咬伤的事实话实说了。
阿瑶觑了一眼祭司伯伯黑沉的脸色,温声解释道。
“这是意外,我当时本想用额头试探一下冥煜有无退烧。。。他想必不是故意的。”
祭司长叹一声,面色复杂,“你可知道,我族为何要避世而居,百年不曾踏出这游鸣山半步?”
当年知晓内情的老人恨透了那段朝夕不保,乱世求生的日子,自然不肯再将这段记忆传承给子孙。
更别提阿瑶还是祭司伯伯带大的。
阿瑶看着祭司伯伯,嗫嚅着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记忆中,祭司伯伯还是第一次脸色这么肃穆。
他平静说道,“阿瑶,鹿血有何功效。你熟读医术,应当很清楚。”
阿瑶倏然睁大了眼睛,看向祭司。
这么说来,冥煜的伤恢复的这么快都是因为她的血?
“当年……”
祭司正要说些什么,话语未半,忽的感到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死命的压制住,一瞬间身体竟然透出几分颓然。
阿瑶看在眼里,有些着急,“祭司伯伯,你没事吧?”
祭司挡回阿瑶要搀扶的手,苍老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力,“罢了,万般皆是命,你知道就好,日后注意便是,你且回去吧。”
祭司转过身去,不再多言,进了屋子里面。
阿瑶失神的回到屋子里面,正要找冥煜说些什么。
却忽然发觉,榻上空无一人。
冥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