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宙维说,“他也是在我没空的时候才去跟你,有空的时候……”他咬了咬牙,语气飞速,“是我自己去跟的。”
“噗——”梁宿的咖啡洒在了桌上,然后不停地咳嗽,“咳咳咳咳……”
谢宙维起来去给他拍了拍后背,担忧:“你还好吧?”
梁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坐回去,继续说。”
谢宙维:“……哦。”
他重新坐下后,梁宿问:“所以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这也是他这些天一直搞不懂的问题。
谢宙维为什么要跟踪他?别说因为喜欢什么的,梁宿开始察觉自己被跟踪的时候,他和谢宙维几乎是陌生人,都没见过几次面的那种。
听到这句问话,谢宙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一开始……”
梁宿冷声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谢宙维深吸一口气,“一开始,是出于……”他顿了顿,咬了咬牙,“是出于不爽。”
梁宿疑惑脸:嗯???
谢宙维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梁宿的时候。
其实不是在顾祁介绍他们俩认识的包间里,而是去篮球场的路上,他撞到正沉浸在背书的梁宿,撞上他的时候,梁宿的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了句“抱歉”。
鬼使神差地,谢宙维问身边的人:“他是谁?”
后者不明所以地望过去,恍然大悟,“哦,他啊,梁宿,医学院的名人了,怎么了,谢少想认识他吗?”
身边的小弟都知道谢家谢大少是gay,如果给他牵了红线,他们不是一飞冲天了?
谢宙维嗤笑了一声,“就是觉得他长的还不错罢了。”
他轻轻一跳,篮球正中球框,“可惜了,是个书呆子。”
后来,他和顾祁关系变得不错之后,有一天他们去吃饭,顾祁说今天有个朋友也要过来,是他的发小。
竹马?嗤。
谢宙维不以为然,并无太多在意。
直到他见到了梁宿,他的眼睛因为惊讶睁了睁。
原来是他。
多么熟悉的组合。贫穷却美丽的青梅竹马,清冷爱读书的“乖乖女”气质,老爷子的一个小情人就是这么上位的。
不堪的回忆一下子冲进谢宙维的脑子里。
大少爷嘲讽地笑了一声,仿佛老虎被摸了胡须。
某天,他在街上看到了梁宿,鬼使神差地跟上上去,那一天他什么也没做,从白天到晚上,眼里都是梁宿的一举一动。
一个月后,谢宙维写了一篇日记,日记上写着:
我要一直跟着他,看着他,这样他才不会接近顾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