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很常见,所以大家并不觉得奇怪,幕峰,幕清,萧幺和幕采都在母亲房间吃了晚饭。
大家都是说些高兴的事情,母亲也领情的说说笑笑,直到妙嫂领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妙嫂面色不佳,为难的看着母亲。
妙嫂自幼就是卖入将军府,一直都是上官婉清的贴身丫鬟,自是地位不一般,平日见到的人,哪个不是礼貌有加?哪个不是斯斯文文的,今日初次遇到耍泼的伶牙俐齿的丫鬟,顿时就没有办法,只好领着人进来。
“妙嫂,这是谁?没看到在吃饭么,这么放肆。”
母亲看着妙嫂,一个眼睛都没有给那个丫鬟。
丫鬟不在乎的撇了唇角,自然是知道这位说的不是那个妙嫂,而是不识好歹的自己。
抬起头,捏着嗓子,行了个四不像的礼,也不管是否准许,大大咧咧的说着。
“我家夫人说了,虽然你们可以不念旧情,但是不代表她是这样的人。”
眼珠子转了转,看到在座的人都呆愣了,才满意的继续说道。
“我是来送请帖的,我家后日夫人要和老爷结为夫妇,你们来也好,不来也好,我话是带到了,可别说我家夫人没有通知到,娘家人来不来,也不是我家夫人能够决定的,这个面子,老妇人该是丢不起的吧。”
说完,直接扭着身子就走了。这个炸弹砸的在座的人是里外焦烂。
许久,幕清才缓过神,看着神色不变的母亲,和仍未缓过来的二哥哥和四妹妹,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二姐姐,真是不知好歹,这般决绝的话,不是摆明了要给母亲难看么?
但是一脸无恙的母亲,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古人诚不欺我也。
最后大家怎么离开房间,各回各自的院子,已经记不起清楚了,但是各自肯定都在计较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但是幕采还没有好好回味这件事情,那个丫鬟说的话到底是不是自家二姐姐说的,就被萧幺这个妖精给吓到了。
“什么,你要走了?”
幕采皱着眉毛,看着面色似乎不好看的萧幺。
萧幺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
软着身子,趴在桌面上。
“当初不是说好要在这里打发了你的下半生的么?”
幕采还记得那时候,他笑的说这句话的样子,还是不久的事情,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萧幺看着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幕采,心里虽有难过分别,但是还是幸灾乐祸占得多数,板着脸。
“这次离开也是情不得已,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自是要跑得,而且。”
萧幺站了起来,扶着门,望向北方,晚风吹的他衣发飘舞。
“而且,我要回家了。”
幕采吃了一大惊。
记得两年前,萧幺曾经笑着对自己说要回家,自家的小妹妹出生,本以为他不回来,但是却在不到一个月后,浑身狼狈的出现在了幕采的眼前,让她不曾一度怀疑这个人真的是那个鲜衣怒马的萧幺么,后来就渐渐平静,恢复那个爱说爱笑爱干净的萧幺,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都不曾发生,但是每夜的噩梦,每一声尖叫和大喊,最后的流泪不止,都在表明,他家里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但是,这次他却说……。
“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