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院中,有一瞬间的沉寂,忽而躁动起来。
丫鬟仆妇们忙做一团,紧赶着上茶。
萧母坐在上首,见萧景和陈霄手牵手进来,顿时讶异不已,转而又笑了起来,只说道:“好好好!”
有丫鬟眼疾手快的拿了蒲团来,放在地上。
牡丹和玉烟扶着陈霄跪下,给萧母敬茶。
茶水递到手中,陈霄眉心一动,只觉得手上的茶杯烫的几乎端不住,却忍住了指尖的烧灼,稳稳的端住,敬给萧母。
萧母接了茶杯,手一抖,茶水险些洒了出去,脸上微沉。
一旁的夏月急忙接了过去递给仆妇,端着脸呵斥着上茶的丫鬟:“毛手毛脚的,怎么沏这么滚烫的水?”
“再换一杯来!”
“是!”那丫鬟战战兢兢的去了。
重新上的茶温热,陈霄眼睫微颤,端着敬给萧母:“母亲喝茶!”
萧母接了过去,饮了一口,搁在一旁,笑着说道:“夏月!”
“是!”夏月应道。
没一会儿,夏月取了一个锦盒,交给萧母。
萧母将锦盒打开,取出一个羊脂玉镯来,亲手给陈霄带上。
陈霄低头微笑,谢过萧母。
萧母拉着陈霄的手,拍了拍,叹道:“可怜见的,身子这么单薄!”
“夏月,去取二斤燕窝,再将老山参取一支,给夫人带回去,叫人每日炖了,好好调养调养身子!”
陈霄谢道:“谢母亲!”
牡丹扶着陈霄坐下。
萧母又道:“你早日将身子调理好了,也好早日给萧家开枝散叶!”
“是!”陈霄脸色微红,低头答应着。
萧母与陈霄宛如亲母女一般说笑的热闹,婆媳之间很是和睦,仿佛之前那些日子的冷落都不存在。
夏月立在萧母身后,悄悄的去看萧景。
却发现萧景的眼神都落在陈霄的身上。
夏月的眼神微冷,在陈霄和萧景之间,来回打量着。
骤然对上萧景的眼神,夏月心里一惊,脸上却缓缓的笑了笑,一副端庄的样子。
恰在这时,一个丫鬟进来回道:“老太太,晋姑娘来了!”
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来,晋雨初进来了。
“老夫人,今日您这人来的齐,我来的晚了!”晋雨初一面说,一面笑,显得十分活泼俏皮。
朝萧母、萧景行礼后,晋雨初的脚步停在了陈霄面前,满脸欣喜的道:“姐姐!”
“多日不见,没想到在老夫人这里碰见了,咱们姐妹真是有缘!”
陈霄微微侧头,嘴边有几分隐隐的嘲讽,这次日子,她在萧母院外问安不得见时,晋雨初却常常自由出入萧母院中。
“晋姑娘!”陈霄欠了欠身,并没有顺着晋雨初的意思,喊她妹妹。
“姐姐怎么木头一般,好生无趣!”娇嗔了一句,晋雨初的脚步转开了,穿花蝴蝶一般又到了萧母身边笑道:“老夫人,多谢您叫人送来的茶,我吃着很好呢!”
“哥哥叫人送来了鄂州产的莲藕,又脆又嫩,您和大人尝尝看,可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