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是?”卫大夫看看药渣,又看看陈霄,疑惑的问道。
陈霄看向卫大夫,说道:“我前几日吃药时,总觉得这药里似乎多了点什么,就叫将药渣带给您,帮着看看!”
“还有这个!”陈霄取出袖子里面的那方帕子,递给卫大夫,“这是那吸了药汁的帕子,还请卫大夫,您帮着辨认辨认!”
“是!”卫大夫将那包药渣端在手中,一味一味的辨认着,又拿起茶水将那帕子浸湿,搁在鼻子下细细的嗅着,还用手指,沾了药汁,送入口中品尝。
好一会儿,卫大夫语气激动的说道:“这药里,确实多了一味,您每日饮用的药里,主要是行气活血化瘀的,多了这一味药,能叫这药不起作用不说,还会破气,叫您气血日渐衰弱,逐渐眩晕、言语不清,四肢无力、呼吸困难,短则几月长则一年,就会口唇四肢发绀、陷入昏迷,间或抽搐,最后身亡!”
陈霄一手紧紧的抓住椅子,胸腹起伏不定,她面色微微发白,深吸了口气,才问道:“卫大夫,你可知道,这药叫什么名字?”
“这是产自河东的。。。。”
卫大夫话没说完,周行进来了,到了陈霄面前沉声道:“小姐!”
“我们现在就带您离开!”
“咱们从后门走,不消一个时辰,就能出了汴州城!”
陈霄正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头儿,来人了!”
牡丹忽然撩起帘子进来了,欣喜的说道:“夫人,大人过来了,正在门前下马呢!”
周行面色骤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立即转身越过牡丹朝外去了。
牡丹也没有留意,只当是医馆内的人,仍旧笑盈盈的说道:“万安说,大人是来带您去隆庆寺的!”
陈霄勾了勾嘴角,低垂的眼中,有几分讥诮。
一旁的卫大夫,背着牡丹,迅速的将药渣连同帕子,塞在袖子里,又将金针收好,快步出去了。
萧景走了进来,到了陈霄身旁,沉声道:“针扎完了?
“走吧!”
“我带你去隆庆寺,给你求一道平安符,安一安神!”
陈霄点点头,由着萧景扶着她出去了。
马车压在青石铺就的路上,辚辚作响。
萧景骑着马,带人在陈霄的马车旁走着,马蹄滴答滴答的响着,听声音约有数十骑人马。
陈霄脑海里面回想着卫大夫方才没来及说完的话,药里多出来的一味,产自河东。
河东正是李家的根基,而萧母正是河东李家的女儿,真是好巧。
听牡丹说,晋家的人都被看管起来了,这次又是谁下的手?
是谁想要自己悄无声息的死去?
难道真是那万事不管的萧母?
陈霄的眼中满是嘲讽,这些时日,萧景一副深情款款,抛弃前嫌,要与她共度一生的模样,难不成,真是萧景暗中下的手?
陈霄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内,本来想今日借机离开汴州,没想到,萧景居然又跟来了。
想必是他时刻留意着她的动静。
看来,只能另想主意了。
马车停了,陈霄陷入了沉思。
帘子被撩起来,萧景伸手:“到了!”
陈霄恍若大梦初醒一般,抬起来了头,搭着萧景的手,下了马车。
萧景揽着陈霄的腰,进了隆庆寺,过门槛的时候,还十分贴心的提醒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