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冷冷的看着萧景,压抑着怒气说道:“你什么意思?”
“刚才是李家!”
“现在你又怀疑我和梁家暗通款曲?”
萧景目光晦暗,抬手抚摸着陈霄眉间的那颗鲜妍的红痣,答非所问的说道:“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咱们就生个孩子吧!”
“像你一样的,我们的孩子!”
陈霄避开了萧景的手,心里暗自疑惑,萧景这是怎么了?
难道迟迟没有子嗣,对于萧景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事情么?
还是说,他的大业,急需子嗣稳固?
为何总是这般,一面怀疑着她,还一面还叫她生孩子?
一抬眼,陈霄看着萧景幽暗深沉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觉得越发看不懂他了。
萧景看了陈霄好一会儿,陈霄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萧景又在打什么算盘。
转眼她想起周行的话来,难道梁家的兵马调动,和周行的那封信有关系?
萧景走后,陈霄反倒不急着走了。
既然梁家的兵马动了,萧景必定被牵制着心神,一时半会儿的怕是顾不上她。
若要在他眼皮子下面溜走,自然是要好好谋划谋划,万一他发现了她离开了汴州,也要叫他腾不出手来追赶她。
只要能叫他分身乏术,她就如鱼入水,彻底隐匿了踪迹,他就再也不知道,她曾经替嫁过他!
到那时,各归各位,她还是镇海军的陈霄,而不是替嫁给萧景的蔡氏!
陈霄起身,站在窗户前,看向萧母的院子,目光澄澈。
想必今日的事情,也是那夏月母女的手笔罢?
她们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夜深了,牡丹和玉烟侍候着陈霄睡下后,也回去歇下了。
溪风院内彻底静了下来,蛐蛐的鸣叫声伴着知了的叫声,一声声的催人入睡。
陈霄摸黑穿好衣衫,静静的等了片刻,听着外间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
一个矮身翻出了窗户,陈霄左右看了看,放轻脚步朝着院子里的大树走去。
攀着树枝,陈霄上了树,隐在枝叶间,朝院墙外仔细的看了看,院外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陈霄放下心来,一个跃身,下了地。
萧家的内院都是女眷居住,院墙都是花砖镂空砌成,防不了贼。
陈霄下了地,翻过院墙,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夜间,园子里各处的门都上了锁,自然是不能从园子里走了,陈霄选了一条僻静的路,快速的朝着萧母的院子走去。
到了萧母的院子外,陈霄辨认了方向,绕到萧母院子的背后,悄悄的翻了进去。
刚落地,陈霄就看见夏月母女居住的房间,还亮着灯,窗户纸上映出两个人影来。
陈霄背靠着墙,屏住呼吸,静静的扫视了几眼,见无异样,这才轻手轻脚的靠近了那亮着灯的房间,隐在窗户下,仔细的听着。
房间内,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来:“月儿,昨日的法子,怕是不成。”
“大人虽然去了那溪风院,可他走时,却将那些侍卫都撤走了!”
夏月愤愤的说道:“我看大人是昏了头了,平日里多么英明的一个人,怎么一碰上蔡氏,就这般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