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戚垂着眼睛,躬身回道:“回大人,经审问梁之于的小厮,梁之于带兵攻打颍州前,收到过一封信!”
萧景瞥了一眼卫戚:“什么信,谁写的?”
卫戚摇头:“小厮不知,只说梁之于之前去过寿州,似乎见过什么人,约定了什么事情!”
"那小厮也只是一知半解!"
萧景垂下眼睛:“接着说!”
卫戚接着道:“此次梁之于带兵攻向汴州,其余将领纷纷劝阻,梁之于一意孤行,并不听劝!”
“在此之前,有人拿着一枚金牌,直入梁军军营,面见梁之于,他们二人说了什么没人知晓,来人走后,梁之于身上的玉珏,似乎多了一枚!”
“梁之于身边人苦劝,他非但不听,还执意带着一支
人马,攻向汴州!”
萧景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渗人。
一旁的万安和易衡一脸担忧的看着萧景。
萧景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紧抿着唇,双眼渐渐变的血红,阴鸷的眼神满是寒意,他的面色骤然变得阴狠冷戾起来。
萧景低喝道:“传令下去,泗州、徐州兵马集结,屯兵滁州与润州之间,原地待命!”
“万安,命令亲卫军立即集结,明日随我去江宁府!”
万安和易衡齐齐变色。
易衡起身急忙劝道:“大人不可!”
“北郡战事方歇,不宜再起战事!”
“四州方才入手,还需时日打理!”
“江南十州,可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而且,您与夫人,当中是否有误会,也未可知!”
“不可听信梁家人一面之词!”
“不管那梁之于如何巧舌如簧,夫人已然与他解除了婚约!”
“还请大人三思!”
易衡一揖到地,苦苦劝着。
“误会?”萧景冷哼一声:“还有什么误会?”
萧景怒气上涌,他一掌拍向桌面,上面的笔墨砚台齐齐一震:“此前,先生不也说过,她身旁的周行不知何故去了寿州,恰巧梁之于,也在那时去了寿州!”
“我离开汴州去江南,就那么巧,前脚有人去见了梁之于,后脚他出兵攻打汴州?”
“梁之于接连两番挑衅于我,先生,你觉得这中间难道没有她的手笔?”
易衡面容沉重的说道:“大人不要这么快下结论,何妨见了夫人,问上一问,再做决定!”
萧景眼中满是嫉恨痛苦,他挥了挥手道:“何须再问,她身上原有一枚玉珏,说是故人相赠!”
“在鄣山时,却不见了!”
“可今日,那玉珏却出现在梁之于的腰间。”
萧景眼中寒光乍现,整张脸上满是阴郁:“她明知我一心待她,却还和那梁之于藕断丝连!”
“他们两人居然联手将我耍的团团转!”
“我与她,还有何话可说?”
萧景手按在书桌上,他站起身来,身体晃了一晃,神情悲怆的道:“现在想来,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全是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