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凌玉信心满满的撩开帘子,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梁之于。
梁之于的衣衫被风撩起,衣袂飘飘,风姿出众,蔡凌玉的脸颊渐渐的红透了。
出了汴州,梁之于一行人朝着庐州赶去。
颍州与寿州交界处,梁信的人马早就得了消息,等在此处。
迎上梁之于,两方人马汇集,朝着庐州去了。
一路上,梁之于愁眉紧锁,心里忧心不已。
一则,为了他,庐州割让四州,损失巨大,爹爹必定十分生气,这一关难过。
二则,与萧景的碰面,萧景对陈霄赤裸裸的觊觎,叫他十分担忧陈霄的处境,他心里想要先去江宁府,看一看陈霄,奈何身边都是爹爹的人,必定不许。
他只得先回庐州,再做打算。
庐州城中,一座占地极为广阔的宅院,大门上悬挂着匾额,上书:“庐州刺史府”,府门口有两座偌大的石狮子,门口两列守卫,戒备森严。
梁府大门、仪门、厅门、内厅门,一路正门大开。
议事厅内,小厮疾步进来回禀道:“大人,公子回来了!”
见小厮语气欢喜,端坐在议事厅正中的梁信,脸色黑如锅底,他严厉斥道:“回来就回来,高兴什么?”
“什么喜事,也值当这般兴高采烈?”
小厮顿时噤若寒蝉,退了出去。
几个幕僚并一众将领连连劝说道:“公子回来了,大人该放心才是!”
梁信脸色阴晴不定,只紧紧的盯着厅外。
梁之于快步进来,躬身行礼道:“爹爹!”
梁信上下看了梁之于一眼,舒了口气,方才冷笑一声:“别叫我爹爹,我当不起!”
梁之于只得撩起衣摆,跪下来说道:“儿子不孝,请爹爹责罚!”
梁信脸色阴沉着道:“哦?”
“你还知道错了?”
“你错哪了?”
梁之于头触地,沉声说道:“儿子贪功冒进。。。。”
“一派胡言!”梁信大怒,“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上面的茶盏跳了一跳,叮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在碎瓷片间蜿蜒流淌着。
“临行前,我是如何说与你听的?”梁信起身,一脚踹向梁之于。
梁之于被踹的东倒西歪,又赶紧爬起来,跪的端正:“爹爹说过,叫听张叔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一众幕僚和将领,见势不对,连忙退出厅外。
“你这孽障!”梁信一张面孔气的紫红,指着梁之于喝道:“为着你被萧景抓了,你老子我损兵折将,受尽了屈辱,觍着脸,乖乖的将几个州双手奉上,这才将你换回来!”
“你居然还敢欺瞒于我!”
梁之于头也不抬,只磕头道:“儿子不孝,请爹爹责罚!”
“好好好!”梁信气的眼前发黑,指着梁之于怒道:“冥顽不灵!”
“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孽障!”
“你一生下来,你娘和你祖母,将你娇生惯养,要星星不给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