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如旎的手无力垂下,头发遮去了脸颊,眼泪伴随着耸动的肩膀滴滴掉落在地。
一股气用到头顶,贺兮不吐不快,她一个箭步走过去扬手就甩了唐雪一个巴掌,唐雪被她打懵了,刚抬起脸,又是挨了一个耳光!她没站稳,人往后退了一步,贺兮却不放过,跟上去扬。
“啪啪啪啪啪!”连续五个耳光,快准狠,贺兮是练过枪法的,手劲不会小,这五下又是使了全力,连手臂都震得发麻,可想而知唐雪的脸会肿成什么样子。
唐雪被连打五个耳光,脑子里耳朵里早就嗡声一片,捂着阵阵发麻的脸,看着贺兮半晌说不出话来。
贺兮狠色盯着她,“上次我就警告过你别欺人太甚,如果你想叫板,毁了你一个小小的唐雪方法多得是,我奉陪到底!”
唐雪神色虚了虚,缓过神来又道:“以前还有贺行云给你撑腰,现在他要去娶他的旧情人,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本事!”
话落音就扬起贺兮,只是在半空中就被人截住,殷翡阴森地站在她身后说道:“我还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唐雪扭过头去看他,却被殷翡提着手一甩,整个人扑到地上,只听到骨头一声脆响,她捂着脱臼的手臂半晌爬不起来。
殷翡垂眸睨着她,冷道:“下一次就不是手脱臼那么简单了!”
唐雪转身就要撒泼,一旁的埃罗却突然嚷道:“坏女人!贝贝,挠她!”
贝贝“汪汪”两声扑了上去,在唐雪的尖叫声用爪子刨她的脸。唐雪不停地翻滚,用手臂护着脸,袖子也被划了几道口子。
“贝贝,回来!”贺兮出声道。
贝贝摇着尾巴回来了,贺兮蹲下身举起它的一只爪子道:“回去要给你消消毒,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的血脏的慌!”
唐雪顶着个猪头脸起来,怯中带恨地看了众人一眼,狼狈逃走。
“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贺兮看了眼唐雪的背影,转而对殷翡说道。
殷翡微微一笑,看着商如旎道:“她怎么样了?”
贺兮忙去看商如旎,才发现她脸上有破皮的地方,是被唐雪的指甲划破的。
贺兮眉头一拧,严肃道:“早知道我也该留着指甲,刚才那几下不把她抓成花脸猫才怪!”
商如旎破涕为笑,脸又被扯到了,疼得直抽气。
“好了好了,笑了就对了,”贺兮挽住她的手臂道:“先进去让医生给你消个毒,然后我们再去看商伯伯。”
商如旎轻轻抱住她,低声道:“谢谢你,兮兮。”
贺兮轻拍她的背,“我会帮你的。”
埃罗着看着她们的动作也扑上去,双臂一伸将两人抱住,高兴道:“埃罗也要抱抱!”
三个人笑作一团,连贝贝都忍不住兴奋地刨他们的裤管。
处理过商如旎的伤口,贺兮跟着她来到病房,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商如晦。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那么幽默风趣,现在却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让人看着有点儿感伤。
商如旎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爹地,我带兮兮来看你了。”
说完她向贺兮招招手道:“医生说爹地可能听得到我们说话,所以我每天都会来医院陪他说说话。”
贺兮点点头靠床坐下,道:“商伯伯,我是贺兮,您还记得我吗,在k市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一面的。”
商如旎帮商如晦捏着手臂,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琐事,贺兮也插不进话,于是也给商如晦捏捏腿什么的。
“你的姐姐,是怎么回事?”贺兮听着商如旎的话,不禁问道。
商如旎道:“是律师告诉我爹地把遗嘱上将一半以上的财产都给了我姐姐我才知道我还有个姐姐。”
“爹地说妈咪跟姐姐生活在澳洲,其实我知道爹地是骗姑姑他们的,”她顿了
顿道:“我从小就没有母亲,连姑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上次在k市的时候,爹地才告诉我妈咪生下我和姐姐一个月就病死了。姑姑和爹地是在两个家庭长大,一个在法国,一个在美国,感情本来就淡,碰巧姑姑又刚结婚,爹地就没有告诉她。”
“就在那段时间,姐姐在医院被人抱走了,爹地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说到这,商如旎低头看着紧闭双目的商如晦,道:“爹地一直不肯接受妈咪去世的事实,也很想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