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想法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排查与凶手身高体重相似的人。何馨昨天联系了交管所的同事,查看了广场外的监控。但有一个问题,录像带上虽然有日期,但那并不一定是昨晚录制的,时间也可能是凶手故意设置的陷阱。
果不其然,我们查看了昨晚广场的监控,并没有发现与凶手相似的可疑人物。何馨甚至说:“即使有,这么暗的环境下,他随时可以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然后逃跑,监控就失去了作用。我认为他会这么做,因为几次作案后,我们几乎没有找到关于他的线索,这说明他非常谨慎,录像带只是他故意留下的。”
“没错,他可能已经预料到我们会查看监控,并做好了一切避免被发现的准备。”我总结道,这样的结果,也符合凶手的作案方式和思路。
这个人为什么要对那些女人进行如此残忍的实验和虐杀?难道他是个变态生物学家,最近研究出了某种新型药物,想要用活体进行试验?但结果似乎并不令他满意,于是又加入了虐杀?
阴术客栈的上下众人,因凶手的高明手段而士气低落,一时间,大家陷入了迷茫。然而,黄可莹的话犹如晨钟暮鼓,唤醒了大家的斗志:“我们不能被凶手的高明所震慑,反而要更加斗志昂扬,与他斗智斗勇。他不是自诩聪明绝顶,公然挑衅我们吗?那我们就要比他更聪明,邪祟岂能胜过阴术师!”
“对,继续调查死者!”我附和道,众人随即各自忙碌起来。我前往最近一位受害者的案发地,但运气不佳,空手而归。
回到客栈,一名警员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地告诉我:“何局,又发生了一起案件,一个身体被无限放大的女人出现在另一个案发现场。”
“案发地点在哪里?”我迅速询问。
“平和村,一个偏僻的村子,离这里有些距离。”
“立刻出发!”我立刻通知其他同事,随后,驱邪小组包括阴术师队、阴术解剖师队迅速出发。
经过一段颠簸的路程,我们终于抵达了村子。当地的民警已经在现场等候。虽然这类案件通常由市局处理,但附近的阴术师在接到报案后,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以保护现场。
接管案件后,我们跨过警戒线,看到了尸体的位置。尸体是在村子河边附近被发现的,报案的是几位村民,他们表示死者并非本村人。
检查死者时,我注意到她的身上有香水味,衣着光鲜,皮肤白皙,手腕上佩戴着昂贵的首饰。这位女性显然家境富裕,但她身上没有钱包或其他能证明身份的物品,这些很可能被凶手带走了。
这种情况与之前的受害者相似。我和黄可莹、谢楚楚对尸体进行了简单检查。谢楚楚揭开死者的眼皮,观察瞳孔中的毛细血管,发现没有血液流动,又检查了脉搏和心跳,然后说道:“看起来是没气了,但死者没有出现尸斑,身体上似乎还有余温……”
我亲自褪去了逝者的鞋袜,轻触其脚踝,发现右脚虽已冰冷,但左脚尚存一丝温度。这或许是由于逝者体内的器官部分缺氧所致,然而,这也昭示着生命之火尚未完全熄灭。
“快,进行人工呼吸,心肺复苏!“我急促地命令,谢楚楚毫不犹豫地开始按压逝者的胸膛,黄可莹也迅速行动,按压逝者的人中,同时向其口中吹气。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逝者的心跳和呼吸终于恢复,众人的惊愕与喜悦交织在一起,因为若能救活受害者,揭露真凶的希望将大大增加。
我们立刻呼叫了救护车,现在唯有将她送往医院。询问目击者后得知,逝者原本并不在河中,而是在河边。我不禁好奇,凶手为何不将逝者直接投入河中,那样岂不是更加安全?
我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泥土,寻找脚印。现场的脚印往往能透露出许多信息。我注意到靠近逝者的脚印较深,这可能是因为凶手抱着逝者前来,加上逝者的体重,脚印自然更深。而另一组脚印则较浅,这表明凶手在抛尸后,仅是独自一人离开,此时的体重自然不及抱着逝者时。
我推测,凶手在抛尸过程中可能遇到了特殊情况,或许是有人经过,或者收到了紧急消息,迫使他不得不匆忙逃离。
尽管我无法确定具体情况,但当时我最倾向于上述的推测。我让痕检队再次仔细检查现场后,便打算前往医院。现在,唯有等待逝者苏醒,直接指认凶手,这比任何线索都更为直接。
逝者的身份很快通过人脸识别大数据库得到确认。牧寻灵,1986年5月24日出生于富明市平河镇,是剑都游戏公司的一名设计师,未婚。通过移动公司提供的通行记录,我们联系到了她的男友,一个名叫郝朝天的男子。
郝朝天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第一时间缴纳了女友的医疗费用。随后,医生们便开始了紧张的抢救工作。郝朝天的焦虑与悲痛溢于言表,他那焦急的神情,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与担忧。他在急救室外来回踱步,仿佛连鞋子都快被磨破,却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他那焦急徘徊的身影,让我也感到了一丝心神不宁。
刘雨宁与我一同等待,而其他人则忙于查看监控,调查受害者的人际关系,推测作案动机等繁琐的工作。我们有些许空闲,便静候牧寻灵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三个小时后,医生们终于走出了急救室。幸运的是,他们告诉我们牧寻灵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需要暂时转入ICU继续观察。手续办理完毕后,郝朝天便一直陪伴在女友的身边,默默守候着她的苏醒。他向我询问:“陈天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女友为何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我回答道:“我们正在全力调查中。郝先生,这段时间你并未与牧寻灵在一起吗?”
他解释说:“我是一名业务员,经常需要出差。这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生活。”
我理解地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那您最后一次见到牧寻灵是什么时候?你们居住在哪里?”
郝朝天说:“我们住在城里,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村里。一定是那个凶手所为!”
我继续追问:“您最后一次见到牧寻灵是什么时候?”
他回忆道:“两天前,我收到了公司的通知,需要去BJ出差。我便与牧寻灵共进晚餐,叮嘱了几句便出发了。每次出差都是这样,没想到这次她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不幸。如果早知道,我宁愿放弃工作也不会离开她。”
我告诉他:“您提供的情况我们会去核实。希望您能提供更多线索,以便我们尽快破案。”
郝朝天主动说道:“陈天师,我最近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仇人。我想,她可能是被那种变态杀手所害。”
我回应道:“郝先生,这是现实,并非小说或影视作品。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变态杀手。”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好吧,我确实没有发现牧寻灵身边有什么可疑人物。你们阴术师不是喜欢问这些问题吗?关于死亡时间,我当时在BJ,你们可以核实。”
郝朝天的主动配合让我感到欣慰,我决定让他继续照顾牧寻灵,自己则返回阴术客栈。众人的调查工作也接近尾声,现在只待结果揭晓。至于郝朝天那边的核实工作,我已安排夏侯去处理。
在刑事案件讨论会上,高明强首先汇报了他调查的情况:“我已经走访了牧寻灵的父母、家属以及公司同事。这项工作肖元德等警员也有参与。我们发现,牧寻灵出事前,除了脖子上的胎记外,性情似乎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与之前的三名受害者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牧寻灵还活着。我们根据现场情况做出详细分析,认为她能够幸存纯属运气。凶手这次可能犯了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