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锐志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坚称自己背后有黑手,这让我不禁想起,那些犯罪分子常常为了逃避罪责,会编造出各种荒唐的借口。我曾面对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但这一次,我决定深入挖掘。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强调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你们可以去调查,我可不是什么心理学大师,催眠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去害人呢?他们心中有鬼,我不过是通过电话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惊吓,这难道不是常识吗?就算是个普通人,也明白这一点。”
牢锐志的声音渐渐变得坚定,他似乎真的没有撒谎。黄可莹显得有些不耐烦,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你们是怎么联系的?能让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都在手机里,就在你们面前的物证袋中。”
牢锐志的手机和随身物品在我们抓捕他时就被我们保管起来。我打开手机,仔细查看,发现他最近确实一直在和一个叫凌正阳的人聊天。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真名,但直觉告诉我,这不过是个网名。或许,牢锐志背后真的有人。
我让何馨去核实这个网号,同时其他阴术师对牢锐志进行了轮番审问。在确认他只是提供了犯罪信息后,我提起了DNA的事情。牢锐志显得有些尴尬:“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表明你接触过他们,但他们的死亡却与你无关。难道说,在他们出事前,你还见过他们?”
牢锐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让我去他公司,原来是想陷害我!”
他告诉我们,在燕安翔跳楼前,那个幕后人曾让他去公司一趟。燕安翔虽然不知道牢锐志为何而来,但见到老同事,还是礼貌地接待了他,两人甚至还握了手。
同样的,学校院长在死前也与牢锐志有过接触,我们的调查中在死者身上发现了牢锐志的DNA,这让我们暂时相信了他的说辞。
如果找不到幕后人,那么牢锐志就是凶手;如果找到了,那么他的话就是真实的。
我们曾假装牢锐志与凌正阳聊天,但对方似乎非常警惕,不再回复。何馨检查后发现,那个网号仍在使用。我们最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网号上,因为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调查的线索。
牢锐志还是老样子,没有提供新的线索,他的口供始终如一。我不知道他是在死守秘密,还是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就在我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何馨的手机突然震动,她迅速地回复道:“是我!你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听说阴术师们正在四处搜捕,他们似乎已经察觉到我是用催眠术杀人的。”
在阴冷的电脑屏幕前,何馨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她的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对话,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对方的灵魂。然而,当对方突然揭露了他们的秘密,整个信息科的同事们都感到一阵寒意,仿佛被对方的目光直接穿透。
“别骗我了,牢锐志已经被你们抓了吧,你们现在正用他的账号来引我出来,但我不会上当的!“对方的嘲讽声在何馨的脑海中回荡,她感到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她知道,对方已经看穿了他们的计划,而他们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摸到。
何馨试图继续对话,但下一秒,牢锐志的账号已经将她拉黑。她和同事们还在努力追踪对方的IP地址,但时间紧迫,对方显然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行动,提前切断了联系。
何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她试图通过“凌正阳”这个名字来寻找线索,但这个名字在富明市太过常见,男性有数万人,女性也有200多人。单凭一个名字,想要找到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牢锐志在拘留室里显得有些憔悴,但当他看到何馨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陈天师,我真没骗你,我真的想见见那位大神。虽然他害了我,但他的聪明才智,如果我有他一半,也许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何馨看着牢锐志,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牢锐志并没有撒谎,但他越是显得真诚,就越让何馨感到不安。她想要再次追问,但被牢锐志打断了。
“陈天师,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但现在看来,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何馨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她知道,这场游戏,他们已经输了。牢锐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在说,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在那个即将离去的瞬间,他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像是急切的呼唤,又像是最后的挣扎:“等等,陈天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要说!”
我的脚步没有因此而停顿,仿佛他的声音只是一阵风,轻轻掠过耳边,转瞬即逝。然而,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响亮,更加迫切:“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见过他的面容!”
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没见过他吗?”
他显得有些焦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我没有亲眼见过他,但我在电脑里看过他的照片。虽然照片已经删除,但我的记忆中依然清晰。”
我示意旁人拿来纸和笔,他便开始认真地描述起来。我迅速地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字眼,手中的笔在纸上跳跃,不久,一张素描图便呈现在眼前。这个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是在何馨筛选的资料中。
原来,他一直在我们的视线中,只是我们未曾注意到。他竟然用自己的真名作为网名,仿佛在挑战我们的底线,挑衅我们的权威。
有了这个线索,何馨和她的团队再次忙碌起来。这次,情况完全不同,他们很快就锁定了凌正阳的确切位置,而他竟然毫无防备,手机还开着。
当凌正阳被我们逮捕时,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他似乎对自己的聪明过于自信,直到得知是一张照片泄露了行踪,他才愤怒地咒骂着牢锐志。
不过,无论他如何愤怒,我们还是将他带回了审讯室。面对我们的逼视,凌正阳似乎并不紧张,也不害怕:“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抓到我?我是他的朋友又如何,我和你们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我故意质疑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试图回避。
我冷笑一声,继续追问:“你明明知道,却装作无关紧要。你以为我们查不到吗?如果不是查到了关键点,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你!”
坐在我旁边的黄可莹,目光中透露出严厉的光芒:“你低估了我们,你本应该立刻离开。要知道,你可是有法国的绿卡。”
凌正阳的脸色变得难看,他颤抖着戴着手铐的手:“你们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