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
说来也怪,每次念完这句咒语,我都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难道……我真的能施展法术了?”我心里七上八下,既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我可能真的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害怕的是,万一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恐惧,我决定找个机会试试手。
机会很快就来了。
村东头的王寡妇,丈夫早年去世,留下她和一个五岁的儿子相依为命。可最近,她儿子总是半夜惊醒,哭喊着“有鬼啊”,吓得王寡妇魂飞魄散。
村里人都说,王寡妇家闹鬼,劝她赶紧搬走。王寡妇走投无路,只好请了村里有名的“神婆”来驱鬼。
那“神婆”也是个半吊子,装模作样地跳了半天大神,也没见什么效果,反而把王寡妇家折腾得乌烟瘴气。
我听说这件事后,心里一动,这不正是我大显身手的机会吗?
于是,我带上《极限风水秘录》,壮着胆子去了王寡妇家。
王寡妇家确实阴森森的,还没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默念“观气之术”,只见王寡妇家上空,笼罩着一团黑气,像一顶黑色的帽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果然有问题!”我心里一沉,看来这次遇到的不是一般的“鬼”。
我咽了口唾沫,这股黑气阴冷异常,比我之前在乱葬岗遇到的孤魂野鬼强了不知多少倍。我有点犯怵了,这要是处理不好,别说出师未捷身先死,还得落个“招摇撞骗”的骂名。
我装作镇定地环顾四周,只见院子荒草丛生,墙角堆满了破破烂烂的杂物,一股霉味夹杂着腐烂的味道直冲鼻腔,差点把我送走。堂屋的门半掩着,里面黑洞洞的,仿佛一只巨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吞噬一切活物。
不行,我得先稳住王寡妇的情绪,套套话,看看究竟是什么路数的“鬼”。我清了清嗓子,对王寡妇说:“嫂子,别担心,我今天来就是帮你解决问题的。不过,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情况,你跟我说说,你儿子最近都遇到了些什么怪事?”
王寡妇一见我这个毛头小子,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但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跟我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原来,王寡妇的丈夫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就撒手人寰了,留下孤儿寡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最近村里拆迁,王寡妇家分到了一笔钱,她想着用这笔钱改善一下生活,结果,她儿子就撞了邪,天天晚上做噩梦,说是有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站在他床头,要把他抓走。
我听了王寡妇的话,心里大概有了数。看来这“鬼”十有八九是冲着钱来的,估计是王寡妇丈夫生前欠下的债主,死后化成厉鬼,来找他们母子索命来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反而踏实了一些。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要找到这厉鬼的软肋,就能对症下药,解决问题。
我让王寡妇带着她儿子去邻居家借宿一晚,然后开始布置“法坛”。说是法坛,其实就是用从王寡妇家找来的破桌子,铺上一块红布,再摆上从山上采来的几根香烛,最后掏出我爷爷传下来的宝贝——一面八卦镜,往桌子中央一放,就算大功告成了。
夜幕降临,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我点燃香烛,盘腿坐在“法坛”前,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说来也怪,随着我的咒语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阴冷起来,吹过耳畔的风也像是带着哭声,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堂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股阴风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我心头一紧,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门缝后,黑影晃动,像皮影戏,扭曲、诡异。我屏住呼吸,手心全是汗,这可不是乱葬岗的孤魂野鬼,是能要命的狠角色!
“来了!”我心里默念,死死盯着那团黑影。它缓缓飘进屋,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香烛的火苗被吹得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插手老子的事?”一个阴森的声音在耳边炸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故作镇定地说:“你就是害人的恶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既然已经死了,就该乖乖去投胎,别再为非作歹!”
那黑影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指甲划过黑板,让人毛骨悚然,“小子,你懂什么?老子当年可是被他们逼死的!这笔账,老子要他们十倍奉还!”
黑影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举起八卦镜,一道金光射出,正中黑影胸口。只听一声惨叫,黑影被打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化成一团黑雾,在空中翻滚、嘶吼。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爷爷传下来的宝贝管用,不然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但这口气还没喘匀,那团黑雾又开始凝聚,这次比之前更加浓烈,也更加恐怖。
“小子,你彻底惹怒我了!”黑雾中传出恶狠狠的声音,“我要把你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