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我在这呢。乔沐阳不知道何时出来的,人太小连乔乐都没注意到,仰着头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和陈楠打招呼。
他蹲下身,单手抱起乔沐阳在他脸上亲了下,乔沐阳不好意思的抿起嘴。
几人站在一起,其乐融融。
俩孩子自从出生没有回过国,见什么事物都很新奇,导致精力不够,吃完饭两个小人就已经困得真不开眼,回到家时俩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把人放到床上。
乔乐没有回乔家的别墅,她在海市有一个两居室,回国住着刚刚好。
舟车劳顿加上时差,乔乐也有些疲惫,脸上带上倦色。
陈楠给她倒了杯水,坐下后问:什么时候去南湾,我让那边人接应你一下,安全些。
后天。乔乐捂嘴咳嗽了几声。
怎么?不舒服?陈楠关心的问道。
乔乐喝口水若无其事的说:换季,免疫力有点低,已经吃过药了。
这几年他亲眼看着乔乐承受巨大的压力与痛苦成长,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四年前若不是乔老太太找他,连他也不知道乔乐一声不响回了海市。
他找到她时,她就像一面满是裂痕的玻璃,都不用风吹,自己就要支撑不住破碎散一地的憔悴,他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乔老太太在求她,没一会等到乔乐太太的求救声,乔乐脸上毫无血色的晕倒在地。
已经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还是双胞胎,连着几天不吃饭哪能吃得消啊。医生误把陈楠当做乔乐的伴侣,声音有些责备。
陈楠以为自己听错,又反复确认几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复。
乔乐知道后,沉默了好久,两眼空洞无神,摸着小腹颤着声音说:这孩子我不能要。
他没有追问乔乐孩子的父亲是谁,凭借他敏锐的嗅觉以及对乔乐的了解,联想到他在南湾时的异常,就已经猜到唯一荒谬的可能性,他瞒着乔老太太给乔乐预约了流产手术,亲手在手术合同上签了字,看着乔乐被推进手术室。
那场手术最终还是没做成,乔乐哭的泣不成声:我做不到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我舍不得,陈楠哥,你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陈楠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在面对处在绝境里向他求助的乔乐时,冷静到近乎绝情:乐乐,你想过自己会面临多大的压力和负担么,孩子可能。。。。。。不是正常人,听我的,把手术做了,以后你会有爱人,还会有孩子的。
乔乐一直哭,一直在摇头,她没有反驳陈楠。
最后哭累了,蜷缩在床上,声音虚弱到只有她自己能听清自己说什么,陈楠听到了。
就让我自私一次,一次就好。
这世上,唯一和我还有联系的就只剩下他们了。
我好像,也没能力去爱别人了。
一群小机灵鬼,被你们猜中了,有bb。
我都要写哭了,你们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