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被提醒到了,不过仍旧嘴硬:“没事,都是成年人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也不是不清楚。”
阮舒怡想说,他们什么关系啊。
她都还没答应他,事实上,她根本就还没想好。
陈凛这男人确实有让她心动的本事,几年前是这样,现在也一样,可是现在的她和当年不同,她的顾虑太多了。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拒绝他,不要让他陷入她正在经历的痛苦等待和失望里,未来不要因为她的消失而难过,可是她还要为阮皓言的以后考虑,而且,她确实贪恋他带来的温暖。
不过,此时说这样的话,实在煞风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阮阮……”陈凛忽然又唤她。
阮舒怡抬眼看他。
他欲言又止,半晌说:“没事。”
他今天确实有点古怪,阮舒怡蹙眉,“到底怎么了?你出差回来就怪怪的。”
陈凛想了想才道:“是有点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我们先回对面,完了再说。”
夏然的事,他打算找个宽裕点的时间,跟她谈谈。
放开她之前,他又说:“对了,有件事,现在倒是能说明白。”
阮舒怡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因为生病,可能会有很多顾虑,”他抬起手,帮她将鬓边碎发挽到耳后,“我说过不着急,最要紧的是你的身体,除了看病,其他事都可以慢慢来,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阮舒怡怔住了。
她有一辈子吗?
“无论你接不接受我,我都会守着你,这点不会变,”陈凛的语气郑重了些,注视着她的双眼,“所以别总是不安,一个人胡思乱想,我在呢。”
阮舒怡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红了眼,陈凛在她眼角亲了亲,“好了,今天没有留给你哭的时间,我们得去对面了。”
两人回到对门,陈凛脸皮厚,像个没事人,但阮舒怡多少有点不自在。
虽然大家都没问,但她就是感觉,她和陈凛干了什么好事,大家都知道了。
她都没敢往江芫和杨雪那边去,而是过去坐在了阮皓言旁边,结果阮皓言开口就是一句:“妈妈,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阮舒怡:“……”
她扯出个笑,“腮红打多了。”
“哦。”阮舒怡天天化妆,阮皓言耳濡目染,也知道什么是腮红,他歪着脑袋,又问:“所以你和陈叔叔是去打腮红了吗?你们打了好半天,乐乐现在会看表了,你们从四点半打到了……”
阮舒怡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嘴,“乐乐,玩的时候专心一点,就别说话了,来,妈妈看看你在玩什么呢?”
旁边几人都憋着笑。
陈凛一拍沙发,“我决定了,今天我请大家吃饭。”
他成功地吸引了大伙的注意力,周赫说:“就等你这话呢,我和杨雪刚刚已经商量好吃什么了,市中心新开那家七星级酒店知道不,人均消费两千起步那家,听说他们家有私家窖藏的红酒……”
几人商量起吃饭的事儿来,周赫显然是要让陈凛出出血,不过陈凛今天心情好,大手一挥就答应了。
阮舒怡总算松了口气,松开了捂着阮皓言嘴巴的手。
这顿晚饭吃得很热闹,饭局大半在聊沈淮砚和江芫的婚礼。
之前那场轰动北城的订婚仪式,阮舒怡自然也听说过一些,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故事她并不知情,不过现在看江芫和沈淮砚如胶似漆的样子,她脑中自动排除了网上那些最难听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