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真真不敢置信地舔了舔牙,发现自己牙口依旧完整之后,放心地继续吃。
相比这两人的狼吞虎咽,常紫雅和咪宝就冷静多了。
常紫雅的饭桌礼仪很到位,夹菜的速度更加到位。
每次不论伍真真看中了什么,在筷子距离那个菜一厘米的时候,她中意的菜就会被常紫雅夹走!喂给咪宝!!
常紫雅又给咪宝夹了菜,神经质地开展对话:“好吃吗?”
咪宝舔了舔西瓜汁:“喵~”
“身体有没有出现不舒服?”
“喵喵喵~~~”
常紫雅点头:“一会儿吃两颗药就好。”
李玉也学着常紫雅老妈子的口气问:“有没有想要配种的喵喵咪呀?”
常紫雅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彪红,她抬起手,“碰”的一声,在李玉脑袋揍出了一个包。
伍真真在一旁开启嘲讽模式:“李玉你真像个老妈子。”
李玉气若游丝地抗辩:“我明明是模仿肠子……”
啊,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明明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多么不公、多么残忍啊!不如让我一人独饮醉,从此借酒消愁酒不离身。
她举起一个白瓷被杯子,豪迈一抬:“干!”一杯烈酒倾肠而下。
伍真真看了眼那只白瓷杯,不如说是一个浅口盘,这里面最多装一毫升的酒水。
李玉抹了抹嘴,吟道:“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几人都惊呆了。
“你……还会吟诗?”伍真真惊讶的问。
“这算什么?!”李玉举杯,“来,干了这杯酒,来时还做三条狗!”
伍真真:“我呸,你骂谁呢?”
李玉将外套一甩,跳上凳子,指着常紫雅说道:“好你个小赤佬,我骂骂你怎么了?不让骂是不是?会写毛笔字了不起吗!来啊,来我脸上画两道符啊!”
常紫雅脸黑了,眼看着就要站起身来拿毛笔,伍真真颤抖着手拦住了她:“李玉她只是喝多了!谁年轻时候没喝醉两次呢。”
“你才喝多了呢!”李玉对着常紫雅叫,“你是酒精测试仪吗?你就知道我喝多了,你可别瞎逼逼,当心我告你诽谤!”
常紫雅皮笑肉不笑地说:“行,我等着。”
“嘿嘿嘿,等什么?来啊,现在就来啊!”李玉举起大排档好心送的黄瓜,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呐喊:“来!告诉你想等什么!”
伍真真忍不住地抹泪狂笑:“你怎么一杯醉啊。”
“醉?呵,众人皆醉我独醒!”
李玉过足了俯视众生的瘾,举着衣服往肩上一披,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满脸笑意淫淫,一时真看不出是真醉了还是失心疯了。
“你少说两句吧。”常紫雅咬着牙劝。
李玉不听,非要一边走一边咏叹,深沉的声音如同吟游诗人:“若我沉默,当屠龙刀降临在我头上,亦……无人替我呐喊。”一行清泪,如春雨般透彻,缓缓落下脸庞。
伍真真一边拍桌笑一边唯恐不乱的继续添酒:“来来来,别客气,还有两壶。”
李玉接过酒盘,低头盯了会儿,突然抬手将这盘酒泼到了常紫雅脸上。
伍真真举着酒瓶的手一抖:完了,世纪大战要提前了。
咪宝蹿到一旁的角落里:喵喵,喵喵喵喵。
常紫雅捏紧了拳头,缓缓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