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居言打发了葛子文,转头就见葛飞俩人不眨眼地盯着他。
挑眉,“你俩怕什么,我能吃人?你们不会真信了我那些话吧?有那么神的毒药我还舍得浪费在他身上?”
葛飞连忙将身板挺得倍直,竭力压住不断发抖的小腿,“居言你说的哪里话?我我们这不是不是高兴吗?葛正书自作自受活该抓了牢里去吃一顿打,我们高兴,高兴着呢!葛子文这小子不老实,给点毒挺好,挺好的。”
两人对之前灵乳的事闭口不谈。
“……行了,实话告诉你们吧,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灵药,传了几百年了,据说是当年太祖爷的时候,祖上袭了御用丹药师的在国师那里求的保命仙丹。不过我琢磨着这么多代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就拿这小子试试药,兑水加了药,没成想效果这样好。可惜了。”
这下两人都愣住了,傻呆呆地盯着傅居言,口水都要流下来,还是葛飞做了课代表,“居言,你你这仙药是祖上从国师那得的?!”
东陵开国皇帝身边有一智囊,因其身份成谜又精通丹毒玄冥之道,被奉为东陵国师。其跟随开国帝太祖征战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几近成妖。以至于几百年了,这位东陵史上唯一一位国师还时不时被东陵百姓提及。正史、野史乃至风流话本,一说起这位国师,从来都是洋洋洒洒长篇大论。钟楼春院,大小街巷,百姓皆可从说书者口中听其传奇一生。
如今听闻傅居言祖上能跟那位伟大的国师有这么深的关系,葛飞王大石俩人眼睛亮了起来,心放了下来,那就不奇怪了,国师的东西,这么好那是当然的。
今天这事闹的,叫傅居言措手不及。
等人都清了,安慰了一通担忧不已的杨巧容和王大娘,把人终于劝走,他这才松了口气。
家里只剩了傅居言两人,还有自傅居言进了屋就紧紧跟着他的小尾巴卫青宁,午时已过,三人却连早饭都没吃。傅居言简单粗暴炒了个青菜,就着送礼给的那些白面饼子,三人简单吃了。
轰了小孩去午休,傅居言冲了个战斗澡,准备在自家崭新宽大铺了好多软料的炕上好好睡上一觉。
葛正修却没他那么心大,早上的事让他很是伤神,他自然不是担忧葛家,那玫玉佩的样子时不时浮现在他眼前,让他神情恍惚,玉中那朵幽然绽放的兰花,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可惜他很快就没时间想那些了,因为更大的惊喜,或者说惊吓在下一刻等着他。
第64章
这是一方非常广阔的天地,四周的白雾朦胧而神秘,身旁就是一池碧水,清可见底,微风袭来,有种飒爽的凉意,瞭望后上方,一座小山耸立其间,池水不远的前面则是一座仿若精雕玉琢的小楼,再前面,极目望去,大片空旷但并不荒凉的平地引入眼中。
一切都宛若做梦。
葛正修久久伫立,尽管在进来之前就被傅居言告之种种,这一刻的震撼依旧鼓噪人心。
葛正修怔怔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居言给了他消化的时间,“这下终于确信了我不是妖怪了吧,那些你没见过的东西都是我从这里拿的。本来我还不确定你能不能进来,看来只要抓着你就行了。”
“没有,居言我知道你不是妖怪,我信你。”
终于被傅居言完全接纳,将他的所有都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自己面前,葛正修乍然获此大喜,整个人都是飘忽忽的,他猛然一把抱起傅居言,激动地转了几个圈,“居言,我,我会好好待你的。”
胸腔被满满的爱意包围,葛正修放下怀里的人,情到浓处,不自禁捧着他的脸又狠狠亲了几口。
完了将头埋在他的脖颈,葛正修眼眶发红,心中充满感激,“我是第一个进来的对不对?”
傅居言被他转得头晕,嫌弃地抹了把脸,“我不是个人了?我多少年前就在这圈地为王了,您真睿智,上来就想挤掉我这个第一任主人自己称霸了。”
嫌弃归嫌弃,但谁让他选了这么个大狗狗呢?被舔的满脸口水也只能原谅他。他炫耀地拉起男人的手,将他往自己的竹楼里拉,“我这里好多西多着呢,保准你喜欢。”
两人将院子里那块并不小的自留地里的水果拔了个精光,傅居言去哪葛正修就跟到哪,见他用厨房里的洗碗池洗水果,那个银色的小把被他一拧,水就哗哗流了出来,顿时惊奇不已。等傅居言去客厅拿水果盘的时候,葛正修忍不住偷偷拧了一下,清凉的水带着甘甜的味道一下就涌了出来,落在池子里,慢慢升起来,眼看水势汹涌,马上就要灌满池子溢出来,葛正修慌了一瞬,连忙拧了回去,水顿时就停了。
这时厨房外面传来傅居言的喊声,叫他吃水果,望着一池子的清水,并不知道如何打开水槽漏口的葛正修幽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丝心虚和不知所措,装作一切无事发生过的样子出去了。
这座小楼里的一切让葛正修大开眼界,他坐在软软的叫沙发的长条座椅上,享受着这里凉爽的温度,见识屋子里对他来说新奇的一切,一向稳重的男人此时像个好奇的孩子,还是矜持着面子,拼命装作无所谓的傲娇小孩儿。
傅居言见他“不经意”地问东问西,摸摸这里,摸摸那里,竭力克制维持稳重的样子,差点没笑死,刚进嘴的草莓让他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