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珊姐,你怎么在这啊!吃这东西干嘛?走,哥几个请你吃海货去!”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左拉右拽的将她半拖着就走。
阿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拖走十几米了,俏丽的小脸一皱,不悦道:“你们是谁啊?离我远点!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几人一听,都是一愣,而后轰然大笑,“装什么装!不就和哥几个吃顿饭吗?别那么小器!我请客你买单,哪次不是这样,今个矫情上了嘿!”
阿宝皱眉看着这群赖皮狗,眼珠一转,也跟着嘿嘿笑着,“巧了,姐姐我今天没带钱!”
身后正是刚刚消费过的冰淇凌店,老板轻叹的摇摇头,“太阳怎么会打西边升起呢!”转身刚要回柜台继续干活,忽听,那几个小流氓惨叫不止,吓了他一跳。
定睛一看,少女卡腰站着,威风凛凛的叫嚣着,“丫的,你们几只癞皮狗当本小姐是吃素的,不给点厉害瞧瞧,不知道本小姐的厉害!滚,都给我滚远点!哼!”
其中一个脸上挂着冰淇凌,还有满嘴呕吐鱼丸的,任谁都没看清这少女用的什么手段,一瞬间这几个小青年就东倒西歪的站不起来了。
阿宝拍拍手上的灰土,不屑的撇了撇嘴,决定再买一个冰淇凌吃,刚刚的白白喂狗了。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翻出电话,屏幕赫然一张饼子脸,不是干爹还会是谁。
“喂,干爹……啊?真的?”阿宝顿时兴奋不已,蓦地小脸又一沉,“朝日国,不存在的历史国度,我不去。”
正在窗口发呆的老板眼见小珊突然之间晕倒在地,连忙跑了出去,“小珊,小珊……”
阿宝哪有有功夫理会谁再叫谁啊,只知道自己被干爹出卖了,一阵旋风卷来,忽悠悠的吹着她离开替身的魂魄,如一张薄纸轻飘飘的落向白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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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穿越
云层深处,撇着八字胡的干巴老头嘿嘿一笑,他这也是为这女娃好,想她死了一百多年,连她们家最长寿的太奶奶都翘辫子了,她还是没有机会转世投胎。
唉!这都怪他当初疏忽,竟然拘错了魂魄,本想着弄到一个合适的身体偷龙转凤小事化无。可也不知道是他点背还是这女娃点背,寻寻觅觅百年来都没碰到。这次好不容易来了机会,青州市长的女儿意外死亡,他这个阎王助理早就上下打点好一切就准备送她去续命,唉!再次哀叹,有钱能使磨推鬼,地府新来的一个魂魄给阎王上了份大礼,人家就顺风顺水的去了,只留下一阵清风。看的他这个郁闷啊,不过阎王还是想着他的,毕竟在他手下干了好几百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不给了个替补的缺,朝日国,好地方,男的多是美男,女的数量稀少,所以女权至上。不过貌似这个女娃不想去啊!现在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想到这老头狠狠心,按下闸门的按钮一把将那缕香魂推了下去,豆大的眼睛挤出几滴眼泪,“去吧!孩子,干爹不会亏了你,已经和月老打好招呼多系几条姻缘绳给你……!”
阿宝只觉得耳畔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干爹絮絮叨叨的遗言,对,对于她来说就是遗言,再见许是又一个百年,等等,“干爹,我不要那么多老公!我不要……”
长空万里,传到老头耳中就变成了,“要……要……要……”
老头欣慰的笑着,看来这孩子想通了,放心吧,回头我再和月老说说,看能不能再多系几条。
下坠的阿宝右眼皮猛跳,心里泛起一丝不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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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国,汉水郡,林府后院。
锦壁丝罗,琉璃灯盏,静谧的夜空只留一轮清月。
幔帐内静静躺着的少女黛眉轻蹙,缓缓起身看着这全新的环境,玉足轻点地,一身薄若蝉翼般的轻纱附体随着少女摇曳飘动,古色古香的各样摆设,水粉的莲花淡淡绽放在朦胧的屏风上,转侧,白玉质地的梳妆台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赤脚而至,铜镜里丽影娇倩,白皙剔透的肌肤,眉眼柔美,眸子如秋水潋滟摄魂夺魄,鼻翼娇俏,菱唇红润,五官整体并不十分绝美精致,却是另一番灵动清雅,如一朵绝世的白莲迎风轻颤,孤傲,清冷。
少女满意的轻轻扬起嘴角,抚着垂至腰际绚黑的秀发,芊芊玉指玲珑小巧,镜中的她十五六岁的模样,正是花样年华,不知是得什么病死的?走的这样安静,只在睡梦中就将生命放逐到另一个世界,她也是十分不舍吧!
“放心吧!我会为你好好活下去,珍惜以后的每一天,从今以后我就叫林夕兰!”少女高兴的旋起身子,薄纱飘舞,伸展双臂,素手掠过一缕月辉,盈盈一握,似要留住那抹银色。
【003】林府大院-1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进屋子,暖暖的照在林夕兰的身上,顺着碧绿的锦帐露出的半截葱白般剔透的手腕,打在她弧线美好的睫翼上,映出两道迷人的眼窝,“嗯……”一声嘤咛,她翻了个身,决定再睡一会儿。
“姑娘,姑娘……”一声声轻而急切的召唤在耳边响起,林夕兰猛地想起自己已经做人了,心中既兴奋又忐忑的睁开了双眼,坐起身看向身边声音的来源。
眼前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肤色白净,容貌清秀,一双眸子黑亮而平静,身型略显清瘦,身着青布短衫,恭恭敬敬垂手站立着。
“姑娘……,该起了,晚了,该误了给老夫人请安的时辰!”那少年说话很平和,不远不近,不冷不淡,正宗的下人语调。
林夕兰愣了愣,在脑中回想着干爹给她提供的有关林家的信息,林家是商贾世家,祖上至今六代从商,经营酒楼、商铺、地产,偶尔也揽一些皇家的生意做,在汉水郡算是大户人家,家中有太奶奶,姑奶奶,以及各房相公们,林夕兰的母亲六年前就已病逝,留下一个正夫,两个夫郎,她的生父是母亲的二郎君。
夕兰对着那小奴点点头,伸出手来示意那小奴扶她下床,那小奴愣怔了一下,赶忙低下头上前掺过她。出身于清末六品侍郎家小姐身份的她,对于这大户人家的门道再清楚不过,奴大压主的事比比皆是,她看这小奴的态度就已经猜出,这人无心侍奉,平日里也是淡漠惯了的,做主子,气势上绝对不能被奴才看扁,立威就是她睁开眼睛要做的第一件事。
那小奴陪着她走到梳妆台前,手脚利落的为她梳了一个如意双鬓的发髻,为她浅施淡粉,描眉沾唇,见夕兰没有出声反驳,又为她在发髻上插入两朵彩蝶翻飞的纸绢,随后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水蓝的同系色短襟、流云群,腰系红缎锦带,垂着流苏,一切打点完毕,这才躬身退到一旁。
铜镜内,女子清丽灵动,娇美动人,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心里更加确定现在所处的位置,彩蝶纸绢虽好看却是不值几文钱的饰物,这套衣裙做工细致,颜色却已经有些发白,一看便知是旧物,反观小奴为他化妆的举动,就知道以前的林夕兰根本不上妆,再加上这个不多言语的下人,可以说明一点,她这个庶出的姑娘,以及生父,在林家的地位已到了人们能就高踩低的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