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是不说,就要忍受比死还要痛苦的‘一指搜魂’煎熬。”
“蝼蚁尚且偷生,好死总不如赖活着。”
“你要明白,我既然找到这儿,伸一根指头,也能要你的命。”
“那死的也只不过是我一个人而已。”
“你还担心谁会死?”
银发老人脸上闪过抽搐,没说话。
龙天楼有点明白,银发老人一定有什么顾忌,一定有什么难言之臆。
他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胁迫?”
银发老人点了头。
“受谁的胁迫?”
银发老人没有反应。
龙天楼吸了一口气:“好吧,我不让你为难,我问别的,你为什么在此受‘一指搜魂’之苦,是因为我龙某人见到了日出,还活着?”
银发老人点了头。
“那么,是谁下的手?”
银发老人没反应。
“是不是前面柜台里坐的‘大鹰爪’阴桧?”
银发老人大吃一惊,“你,你知道阴桧?”
“可巧我知道。”
银发老人低下了头。
“是不是他?”
银发老人没有反应。
“我可以杀你,甚至可以把这件事抖露出来,去牵扯大贝勒,但是念你是受人胁迫,我不愿那么做。把你所受的胁迫告诉我,我也许可以帮你个忙,甚至帮你挣脱桎梏,脱离苦海。”
银发老人猛抬头,激动异常:“我感激,我更惭愧,好意我只能心领,除非他们肯放手,否则任何人帮不了我的忙,任何人救不了我,请放心,他们还不会置我于死地。在此我先奉告,以后他们要是还令我杀你,我还是会听他们对你下手,能否杀得了你,那是另一回事,大不了再受一次‘一指搜魂’的痛苦!”
龙天楼看了看银发老人,暗暗一叹,转身要走。
银发老人忙道:“龙少爷,请帮个忙,闭住我的血脉。”
龙天楼明白,银发老人是怕人知道,当即隔空点了一指,转身走了出去。
从窄门进入走道,从走道回到前头,还好没被人发觉。他刚往下一坐,白五爷就问;“怎么样?”
龙天楼把看见的说了一遍。
听毕,白五爷立即道:“没错,那是‘白头判官’马回回,只是这件事透着稀奇,他不是大贝勒的人,不怕大贝勒,可见不是大贝勒胁迫,那么还有谁会为大贝勒出这个力呢?”
龙天楼淡然道:“恐怕要问阴桧了。”
“阴桧?小七儿,阴桧的来头可比姓马的大多了,姓马的是东家,姓阴的却屈居帐房,又是件稀奇事儿。”
“问阴桧,他会说得一清二楚。”
“现在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