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用秸秆粉碎机将田间的秸秆粉碎,今年的玉米不好,反正都要包出去了,有很多人都没往回收玉米杆。
随后用旋耕机将土壤翻耕。
张玉斧启动机器,轰鸣声顿时响起,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开始在田野间疯跑。
随着旋耕机的推进,泥土被翻起,细腻的土块在阳光下闪烁,像是无数颗璀璨的宝石。
张玉斧专注地操控着方向,时而回头检查旋耕机的运行,时而抬头观察前方的土地。
“玉斧,你注意一下右边,那里有些碎砖头!”
“啊?好的。”
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干,张玉斧现在其实有点耳朵不好使了,毕竟车子的声音加上后面旋耕机的轰鸣,只要没聋,谁都受不了。
中午张桂兰提着饭菜过来送饭,看的直心疼。
张玉斧身上的白衬衣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脸上厚厚的一层灰,尤其是耳朵和鼻孔,都快被犁地时扬起的灰堵住了。
“玉斧,要不咱在雇个人吧!”
“不用,也就这几天了,干完就能好好歇一歇,没事,我扛得住。”
送走了媳妇儿,张玉斧坐上四轮车,开始接着犁地。
张父和张玉斧的三叔看张玉斧这样干下去身体肯定会遭不住,也来帮忙。
不过他们年龄摆在那里,张玉斧就安排两人干白天哪个班,自己和张玉牛干晚上的班,不这样没办法,农时一过就完了。
忙活了整整一个星期,光柴油都花一两千块钱的,才算把整个地块都犁了一遍。
最后用新买的播种机进行播种。
大地块就是好,以前光到自己地头都要七拐八拐的,现在一眼望去,那叫一个壮观。
张玉斧感受到以前需要几天才能完成的工作,现在一两天便能搞定。
“玉斧,这机器真不错!”张玉牛一边操作,一边感慨道。
“玉牛哥啊,你还有心思夸机器呢,你不累吗?”
“也累,但比以前有奔头,不怕你笑话,以前我就守着家里的十来亩地,你嫂子还那样,这老的老小的小,一年下来能剩个五两百块钱过年就不错了,要不是你把地包了,我估计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也就该挖墓窑子了。”
“你这话说的,我可受不起,别看咱都是一个村的,你要不是确实有本事,我也不会找你不是,你是凭本事吃饭,别觉得你欠我多少,谁也不欠谁的。”
“玉斧,真的,我。。。”
“我懂,干活吧!等会天该黑了。”
夕阳渐渐西沉,金色的光辉洒在张玉斧和张玉牛的身上,映得他们的脸庞显得格外苍老,又干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坐在地头抽支烟休息休息。
“玉斧,今天晚上咱们能不能早点收工?我媳妇儿说家里有个亲戚来了,想让我回去吃个饭。”张玉牛一边操作播种机,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没问题,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接着干。你回去陪陪家里人。”
张玉斧也不干了,剩下的活没多少了,该缓解一下了,等他回到家里,张桂兰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桌上是热腾腾的面条,还有一盘清炒的时蔬,香气四溢。
张玉斧一看到,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疲惫的身体瞬间被这香味唤醒。
“快洗手吃饭。”
“嗯,今天播种进展不错,明天再去收拾一下。”
晚饭过后,张玉斧和张桂兰坐在院子里,微风轻拂,夜空中繁星点点。
张玉斧望着星空,心中默默思索着未来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