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冬青在你家吗?我刚去他家他没在家。”张电视一手拿着一个大苹果,流着鼻涕泡的来到老宅。
“电视啊,冬青在里面看动画片呢,你去找他吧!”
“冬青,冬青!出来看马戏啊!马戏团的来了。”随着电视的话音一落,张冬青就跳出了堂屋。
“爷爷,快带我去看马戏团!”他拉着张廷泉的手,脸上满是渴望。
“好吧,走吧。”把手中弄了一半的网收到屋里,人一路向村头走去。
陈州市是杂技之乡,平时有很多杂技团在全国各地演出,当地人对于杂技团下乡来表演已经习以为常了,但马戏团里面有很多小动物,这就比较受小孩子喜欢了,都喜欢看稀奇。
马戏团的帐篷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彩,热闹的音乐声和周围孩子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马戏表演开始了,各种奇妙的节目接连上演:高空飞人、杂技表演、还有那只可爱的小猴子,灵活地在舞台上跳跃。
张冬青看得目不转睛,尤其是那只小猴子,调皮地在台上翻滚、做鬼脸,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爷爷,我也想要一只小猴子!”张冬青兴奋地对张廷泉喊道,眼中满是渴望和期待。
“这猴子可不好养啊,冬青。”张廷泉微微皱眉,养猴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我能养好它的!我会每天给它吃香蕉,还会教它表演!”
表演结束后,张冬青依旧在闹着要养猴子。
张廷泉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他:“好吧,等你上小学了,我再考虑一下。”
然而,回到家后,张冬青依旧不肯罢休,他在家里四处转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猴子的事情,盯的张桂兰烦了,按住照着屁股就是几巴掌。
“妈妈,你都打过我了,是不是要给我买小猴子了?”泪眼婆娑的张冬青拽着张桂兰的衣角,说啥都不行,非得要小猴子。
张玉斧傍晚回到家,看到儿子这幅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满。
“你这小子,怎么还在闹?就是给你一只猴子,你能养得活吗?”张玉斧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我可以的,爸爸!我想要小猴子!”张冬青哭着闹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显得十分委屈。
“你看看你养的动物,有一个养好的吗?”
“我不要!我就要小猴子!”张冬青越哭越大声,最终惹得张玉斧一怒之下,给了他一顿教训。
张冬青被打得哭得更厉害,心中满是委屈和不甘,饭也不吃了,收拾了两件衣服,就跑到爷爷家避难去。
张廷泉看到孙子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不满,当即到张玉斧家要跟他理论。
“怎么能打孩子呢?他一个小孩他懂什么?再说了,一个猴子又不值啥钱,想要给他买就是了,至于两口子都下去打吗?”
“爹,你就别跟着掺和了,这小子就是看好长时间没打他,他欠揍了,那鹌鹑养的好好的,他给烤了吃了,前段时间又养蚕,养到最后也都丢给了桂兰,本来事情就忙,哪有时间跟他弄这些东西啊。”张玉斧辩解道,虽然语气中有些不满,但也有几分无奈。
“你现在牛了,一点点事情借口就一大堆,我也不找你了,你不给他买,我给他买,今天他住我那里,不回来了。”张廷泉摇摇头,一撅一撅的就回家了,这个张玉斧,气死他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张廷泉谁都没告诉,吃过了早饭就带着张冬青坐上了张玉钱的卡车。
张玉钱还奇怪呢,自己老爹啥也不说,带着小侄子去市里干啥。
一路上,张冬青兴奋得几乎跳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又不敢告诉二叔爷爷是要给自己买小猴子,把他憋坏了。
“爹,你这是要带着冬青干啥去啊?我哥知不知道?”
“你管他知不知道呢,开你的车,我就带他到市里转转。”大儿子我训不了,小儿子还是能说两句的。
市里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张廷泉和张冬青在街头转悠了一上午,一老一小都累得够呛,也没找到马戏团。
向人一打听才知道,荷花市场南边有一家专门训猴的,张父又带着小孙子招了辆三轮车,直奔荷花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