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旺啊,你。。。”
“来,喝茶,不说这些,说说你们今天来的意思吧,是不是有人求到你这了。”
张玉斧对对方也算是了解,当即不再隐瞒,“火旺兄弟,我也不瞒你。我这边的事情,之前我姐夫在兄弟这边拿了两万块钱,想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利息免了。”
火旺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事儿不简单,利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怎么可能轻易免掉呢?”
“我知道,不会让兄弟难做的,我这有门生意,不知道你想不想一起发财。”
火旺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似乎被张玉斧的提议吸引了。他靠了过去,低声道:“你说说看,怎么合作?”
“陈老哥现在手底下有多少人?”
“兄弟,你不是队伍上的吧?这么问可不太礼貌。”
“陈老哥也别急,我这人就这性子,你说说你这边的人数,我好给你安排资源。”
陈火旺也不知道张玉斧的底,频频向陈坛使眼色,但陈坛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张玉斧在老家挺有能量,几个舅子都是系统里的人物,这江浙这边,他还真不了解。
“张兄弟先说说看吧!你啥也不透露,我这边也没法给你安排人,你说说看,要是真行的话,千把口子人我还是能帮你凑一凑的。”
张玉斧知道对方在吹牛逼,要说三四百人,陈火旺还能凑一凑,真有千把口子人,对方早被拉去吃花生米了。
“陈老兄,我也不和你说空的,你先派人了解下滨海那边的开发区,应该现在有不少厂子搬过去。”
陈火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玉斧,“兄弟,我是大老粗,但我不是傻子啊,那些厂子都是当地人,我去收他们保护费,我嫌自己死的慢?”
张玉斧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火旺,“老兄,你是多看得起我啊,还收保护费,我可还没活够呢。”
“那你是啥意思?”
“我是说去那些厂里收废品,你别瞧不起收废品,你可以找人打听下,看看塑料纸、乳胶、鞋底的价格,这可是百万级的生意,你找人问过了咱们再聊。”
“行,我就听你一回,我下午就安排人去打听。”
张玉斧也不是无的放矢,按照时间来看,明年陈火旺就会进入废品收购行业,自己只是提前给对方了这条信息。
告别了陈火旺,张玉斧和陈坛来到姐姐张玉燕家,张玉燕其实算是在这边落户了,租住在厂子三公里外的一所房子里,两间屋,一个月一百多块钱,之前小两口还在想着在这里买房子呢。
张玉燕正忙着收拾屋子,听见门响,抬头一看,是张玉斧和陈坛。
她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斧头儿,陈坛,你们回来了!快,进来坐。”
“姐,你这地方不错嘛!”张玉斧环顾四周,虽然房子不大,但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几幅家人的照片,显得温馨而亲切。
“还行,能住就好。你们刚才去见那个陈火旺了?怎么样?”
“聊得还不错。”张玉斧坐下。
“有没有说什么?”张玉燕一边给他们泡茶,一边问道。
“姐,你放心,这个事情肯定尽快弄好,王山泉呢?”
“他去上班了,现在这个情况,多上一天班就多一天工资不是?”
几人聊了一会儿,张玉燕做点吃的,张玉斧和陈坛吃了饭就准备离开了。
“玉斧,其实我也想清楚了,要真是解决不了,我就和他离婚。”
“没事,姐,你就等我消息吧。”
回了住处,和陈坛说了一声,张玉斧就自己出去溜达溜达,不能让陈坛一起,不然容易露馅。
上一世张玉斧就在这里生活了二十来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就像刚扛着锄头走过去的一个本地大爷,他就是个隐藏的土豪。
这个大爷姓叶,家里三个儿子都是开阀门厂的,这件事情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当时张玉斧在这边收废品,这老头时常来随手拿几个铁钉走,不值钱,但是这行为恶心人。
07年的时候,刮台风,这老头不知道咋想的,顶着大雨跑到田里去收豆角,回来就病倒了,没救回来,葬礼办的十分的气派,那时候张玉斧就十分不理解当地老人的想法,明明很有钱,但就是不花,天天穿着带补丁的衣服下地干活,有点小便宜就占。
在外面随便溜达了一会,看也没有其他熟人,张玉斧就到路边粉干店,要了两份炒粉干。